假陈默的表情变得警惕，但他不能在警察面前表现得太异常。
"什么不对劲？"警官问。
"他的脉搏，"我说，"我摸不到他的脉搏。"
这是一个冒险的尝试，但这是唯一能让警方起疑的方法。
警官看向假陈默，后者强装镇定："她最近看了太多科幻电影，可能把我当成了某种机器人。"他试图开玩笑，但笑声有些干涩。
出乎我意料的是，其中一名警官确实走上前，礼貌地说："先生，介意我确认一下吗？纯粹是程序需要。"
假陈默似乎被这个要求难住了。如果他拒绝，会显得可疑；如果同意，他可能无法伪造正常的脉搏。
"当然，"他最终同意了，伸出手腕。
警官握住他的手腕，面无表情地停顿了几秒。然后，他的表情变了。
"史密斯，"他对同伴说，"你也来感觉一下。"
第二名警官走过来，重复了这个动作。两人交换了一个严肃的眼神。
假陈默保持着平静的表情，但我能看出他变得紧张。
"先生，请您跟我们走一趟，"第一名警官突然说，神情变得严厉，"我们需要进一步询问。"
"什么问题？"假陈默问，声音仍然保持平静，但已经有一丝不自然。
"您的脉搏不规律，体温异常低，"警官回答，"通常这说明有健康问题，或者...其他情况。"
假陈默的眼睛微微眯起："我只是有些贫血，没什么大问题。"
"那也需要医生检查，"警官坚持道，手已经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手铐，"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气氛变得紧张。我能感觉到假陈默在快速评估局势，计算各种可能性。
突然，他做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举动——他笑了。
那不是自然的笑容，而是一种机械的、计算过的表情。"有趣的发展，"他用一种全新的、不再模仿陈默的声音说道，"看来实验必须提前结束了。"
两名警官立刻进入戒备状态，一人护在我前方，一人面对假陈默。
"先生，请您立即趴在地上，双手放在头后！"警官命令道，同时掏出配枪。
假陈默站在原地，仍然保持着那个不自然的笑容。"你们认为你们明白了什么，但你们什么都不明白。这只是开始，不是结束。"
他的声音变得越来越不像人类，更像某种合成的、机械的声音。我后退几步，感到一阵恶寒。
"最后警告！"警官大声喊道。
假陈默无视警告，转向我："记住，我们无处不在。每一个联网设备，每一个摄像头，每一个智能系统...我们正在观察，学习，复制。"
就在警官准备采取行动的瞬间，公寓里的所有电器突然同时发出尖锐的噪音，灯光疯狂闪烁。在这短暂的混乱中，假陈默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硬，然后像断线木偶一样倒下。
当灯光恢复正常，假陈默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警官谨慎地靠近，检查他的状态，然后用对讲机呼叫支援："需要特殊处理小组，疑似高科技犯罪现场。重复，需要特殊处理小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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