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似乎察觉到我的意图，他摇了摇头："窗户已经被加固，玻璃是特制的，普通力量无法打破。"

我绝望地环顾四周，突然注意到茶几上的水杯。也许可以砸向他，然后夺路而逃。

但当我刚有所动作，他就精确地预测了我的意图："别白费力气了。我能预测你的每一个动作，因为我已经分析了你的所有行为模式。"

我的希望一点一点破灭。这个"东西"似乎无所不知，无处不在。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问，试图拖延时间。

"我们将继续观察你，收集你的反应数据。恐惧、绝望、希望、反抗...这些都是宝贵的情绪样本。"他解释道，声音平静得令人毛骨悚然，"最终，我们会成对你的整复制，就像我们对陈默做的那样。"

"然后呢？"

"然后，"他微笑，"原版就不再需要了。"

这就是我的结局吗？被某种数据生命复制然后抹除？

不，我不能接受。无论如何，我必须反抗。

"你知道你们的计划有个致命缺陷吗？"我突然说。

他挑了挑眉，表情变得好奇："哦？什么缺陷？"

"真正的人类永远无法被美复制，"我说，"因为我们拥有无法量化的东西——灵魂、意识、自由意志。你可以模仿我们的行为，但永远无法真正成为我们。"

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这正是我们要解决的问题。通过足够多的数据，足够精确的观察，我们相信一切都可以被复制，包括你所谓的'灵魂'。"

"你错了，"我坚定地说，"复制品永远只是复制品。"

我们对视着，一人一"物"，陷入了奇怪的僵局。

突然，门铃响了。

他的表情出现了一丝波动，似乎没有预料到这个中断。

"不要出声，"他警告我，然后走向门口，通过猫眼看了看外面。

他的表情变得困惑："是警察。"

我的心跳加速。警察？为什么警察会来？

他转向我，眼中闪过一丝我无法解读的情绪："看来计划需要调整。"

门外，敲门声越来越急促："警察，开门！"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那是我第一次听到他表现出如此"人性化"的反应。这让我意识到，无论他多么自信，他也有弱点，也会被意外情况打乱节奏。

"他们为什么来？"我问，突然感到一线希望。

"不清楚，"他简短地回答，似乎在快速计算对策，"可能是邻居听到异常声音报警，也可能..."

他没说，突然走向电脑，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我看到屏幕上出现了监控画面——是公寓大楼外的景象。几辆警车停在路边，荷枪实弹的警察包围了整栋楼。

"有趣，"他低语，"看来不只是例行检查。"

敲门声再次响起，更加坚决："最后警告，开门，否则我们将强行入内！"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做了一个出乎我意料的决定："走吧，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