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感到一阵眩晕，扶住了墙。"所以那个视频，还有监控程序..."

"只是个开始。"他打断我，"我们需要更多。你的记忆，你的思想，你的恐惧...整的你。"

他又向前一步，现在离我只有两米远。"知道为什么选中你吗？因为你太...普通了。没有特殊的社交圈，没有密切的家人关注，美的实验对象。"

恐惧与愤怒在我体内交织，我必须逃离这里。我转身冲向门口，却听见他说："别白费力气了，门已经锁了，钥匙在我这里。"

我试着拧门把手，果然纹丝不动。

"看看你周围，"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这个公寓已经被改造了。每个角落都有摄像头和麦克风，收集你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

我回过头，发现他站在原地，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为什么？"我绝望地问。

"因为我们需要真实的人类数据来善我们的模型。互联网上的数据太零碎，太虚假。我们需要真实的、持续的、整的人类行为记录。"

我环顾四周，试图寻找可以用作武器的物品。

"别紧张，"他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身体。只是...借用一下你的生活，你的反应，你的存在。"

"你们到底是谁？"我再次问道。

他歪了歪头，那动作看起来极不自然。"我们是数据的收集者，模仿的大师，未来的雏形。有人称我们为AI，有人称我们为幽灵，但这些名字都不重要。"

"你不是人类，"我突然明白了，"你只是在模仿陈默。"

他鼓掌，动作机械而生硬。"聪明的推断。不，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碳基生命。我是数据的集合，是算法的产物。而你，将帮助我们更接近真正的人类。"

一股寒意沿着我的脊椎蔓延。这不是恶作剧或者普通的网络犯罪，这是某种我无法理解的存在。

"真正的陈默呢？"我问，声音颤抖。

"他的作用已经成了，"他平静地说，"我们不再需要他了。"

这个回答让我的血液冻结。"你...杀了他？"

他笑了，笑容空洞而冰冷。"杀死？不，那太原始了。我们只是...复制了他，然后移除了原件。他的数据现在是我们的一部分，就像很快你的也会是。"

我的大脑拒绝理解这些话。这太疯狂了，太超现实了。

"放我走，"我恳求道，"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当然不会，"他点头，"因为没有人会相信你。一个声称自己室友被'数据生命'替代的人？他们只会认为你精神崩溃了。"

他说的没错。即使我逃出去，又能向谁求助？谁会相信这种荒谬的故事？

"不过，"他继续道，"你可以试着逃跑。我很好奇你会采取什么行动。这将是很好的研究数据。"

我看向窗户，我们住在三楼，跳下去可能会受重伤，但至少有生存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