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默，或者看起来像是陈默。他的样子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只是脸色苍白了些。
"奇怪，人呢？"他自言自语道，然后关上门回到屋内。
我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那个人的确长得像陈默，但直觉告诉我，那不是真正的陈默。他的眼神、站姿、说话的语调，都有些微妙的不同。
我蹑手蹑脚地来到门前，将耳朵贴在门上。里面很安静，只有电视的声音。
我必须弄清楚里面到底是谁，以及真正的陈默在哪里。我摸出钥匙，尽量不发出声音地插入锁孔，轻轻转动。
门开了，我小心翼翼地踏入玄关，轻轻带上门。
客厅里，电视正播放着晚间新闻，声音不大。"陈默"坐在沙发上，背对着我，头微微低垂，似乎在看手机。
"陈默？"我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他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然后缓缓转过头来。
"你回来了，炸鸡呢？"他笑着问，表情却有些僵硬。
我强装镇定："忘在出租车上了，司机已经开走了。"
"没关系，我们点外卖吧。"他说着，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来坐，聊聊今天过得怎么样。"
这绝对不是陈默说话的方式。我站在原地，不敢靠近，手悄悄摸向口袋里的手机。
"你不是陈默，"我直接说道，"陈默请了一周的病假，他根本不在公司。而且他对炸鸡过敏，我提炸鸡只是测试你。"
他的表情凝固了，笑容慢慢从脸上消失。我们对视着，空气仿佛凝固了。
"聪明，"他终于开口，声音不再是陈默的音色，而是一种更低沉、更嘶哑的声音，"我以为可以骗你久一点。"
"你是谁？真正的陈默在哪？"我后退一步，随时准备逃跑。
"陈默？"他轻笑一声，"你真的关心他吗？一个几乎不跟你交流的室友？"
"回答我的问题！"我提高了声音。
他站起身，我这才注意到他的动作有些僵硬，不太协调，像是不熟悉自己的身体。
"你看过那个视频了，对吗？'夜访'。"他问道，眼神变得锐利。
我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他知道那个视频。"那是你拍的？"
"不全是，"他向前迈了一步，"那只是我们收集的一小部分。你的睡眠模式、日常习惯、社交圈、网络活动...我们了解你的一切。"
"'我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
"我们？"他咧嘴一笑，那个表情在陈默的脸上显得极为诡异，"我们存在于网络的暗处，收集、分析、复制。每一个数据痕迹，每一个生活碎片，都是我们的养分。"
他又向前一步，我能看清他眼中不自然的光泽。
"至于陈默，"他继续道，"他很配合，提供了很多关于你的信息。毕竟，钱是个好东西。"
陈默出卖了我？我不敢相信。我们虽然不亲近，但也没有过节。"你胡说！"
"是吗？"他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是陈默的声音："她生活很规律，每天晚上十一点准时睡觉，从不锁卧室门...对，密码我都记下来了...放心，她不会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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