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微笑不语。重生的秘密无法告诉任何人,但能够用这前世的记忆帮助他人,倒也不负此生。
出乎意料的是,卫疏在临行前一日,竟亲自登门拜访。
"赵姑娘。"他站在我面前,神情复杂,"听闻是你提出了那些军略?"
我淡然道:"不过是些浅见,卫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为何要帮我?"他直视着我的眼睛,"我们已经..."
"我帮的不是你,而是那些将要上战场的将士们。"我打断他的话,"卫公子言重了。"
他沉默片刻,突然问道:"若我此去不归,你会难过吗?"
这问题来得突兀,我一时语塞。上一世的我必定会泪如雨下,但此刻的我,却只有淡淡的不舍。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人各有命。"我平静地回答,"卫公子保重便是。"
他似乎对我的回答很失望,最终只是留下一句"保重"便离去了。
送走卫疏后,我心中百感交集。如果按照上一世的走向,卫疏会在这场战争中立下大功,凯旋而归。只是那时我已不在人世,无缘见证他的荣耀。
而今我重生归来,改变了许多事情,不知是否也会改变他的命运。
战事持续了三个月,朝廷不断传来捷报。我的建议果然派上了用场,卫将军屡破敌阵,鞑靼军队节节败退。
这期间,我与秦墨的来往更加密切。他对我的才学越发赞赏,常邀我一同研读典籍、讨论诗文。我发现自己的心渐渐被他的温润如玉所打动,不再总是想起卫疏。
"赵小姐。"一日,秦墨在花园中拦住了我,"我有话想对你说。"
他的神情异常郑重,我心中了然,却故作不知:"秦公子请讲。"
"我知道这或许为时过早,但我不愿再等了。"他深吸一口气,"我欲向令尊提亲,不知你可愿意?"
虽早有预料,但亲耳听到这番表白,我的心仍是一颤。
"秦公子,我与卫疏的婚约才刚解除不久..."
"我不在乎。"他坚定地说,"我只知道自己心悦于你,愿与你共度余生。"
我看着他真挚的眼神,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若父母应允,我自当从命。"
秦墨闻言大喜,当即要去求见我父亲。我拦住他:"卫将军尚在前线作战,此事不急于一时,待战事平定再议不迟。"
他点头应承,却也按捺不住喜悦,当日便送来了一盒珍贵的书籍,都是我平日里提到过想读的典籍。这份心意,比起任何金玉珠宝都更令我感动。
五、
战事终于在冬日来临前结束,卫将军凯旋归来,朝野上下一片欢腾。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随军归来的不只有卫疏,还有一位西域公主,据说是鞑靼首领的妹妹,为了和谈而嫁给了卫疏。
这个消息传来时,我正与秦墨在书房研读古籍。听闻此事,秦墨偷偷观察我的反应,却见我只是微微一愣,随即继续批注手中的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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