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我与秦墨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多。他喜欢诗词歌赋,我也略通文墨,两人常在一起品茗论诗,倒也投契。
有一次,他忽然问我:"赵小姐,你真的放下了吗?"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他问的是卫疏。
"我从未真正拥有过,又何谈放下?"我轻叹道,"只是觉得有些可惜罢了。"
他定定地看着我:"若是有人真心待你,你可会接受?"
我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望向远处的山峦,思绪万千。
上一世,我执着于卫疏到最后一刻,以至于错过了很多可能的幸福。这一世,我愿意敞开心扉。
"会的。"我最终答道,"若有真心,我必以真心相待。"
秦墨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喜色,却又很快隐去。
与此同时,卫疏与林知雨的婚期已定,全城皆知。我本以为自己会心痛,却发现心中只剩平静。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多久。
一日,父亲神色匆匆地回府,将我与母亲唤到书房。
"朝中出大事了。"他低声道,"西北边境传来急报,鞑靼大军压境,已攻破两座城池。皇上震怒,议定派大军前往,卫将军领兵出征。"
我心中一惊,卫将军是卫疏的父亲。上一世,这场战事也曾发生,但时间晚了两年,彼时我已经病重,不知后续。
"那卫公子呢?"母亲问道。
"卫公子自请随军,明日就要启程。"父亲叹息,"这一役凶险异常,恐怕…"
我心中猛地一跳。卫疏虽然性情冷淡,但在兵法上确有天赋,只是上一世他并未随军出征。这变故来得太突然了。
"父亲,这战事当真如此危急?"我忍不住问道。
"确实危急。"父亲面色凝重,"听闻鞑靼这次来了个新首领,用兵如神,我朝已损失惨重。"
当夜,我辗转难眠,脑海中不断闪现各种画面。上一世的我对朝政并无兴趣,但因家学渊源,对兵法略知一二。更重要的是,重生前我曾翻阅史册,知晓这场战争的走向与结局。
若能将这些信息传递给朝廷,或许能够挽救无数将士的性命。
思来想去,我决定求见父亲。
"父亲,女儿有一策,或可助我军破敌。"我郑重其事地说道。
父亲惊讶地看着我:"你知道什么兵法?"
"女儿自幼在父亲书房读书,对兵书略有涉猎。"我镇定自若,"鞑靼新首领名叫阿鲁台,此人最擅长的是偷袭与佯攻,若我军按常规布防必定中计。"
接着,我将记忆中的战局和应对之策一一道来。父亲起初不信,但听我分析得头头是道,逐渐动容。
"你这些见解...竟与军中老将所言无二。"他惊叹道,"我会将你的意见上呈皇上。"
四、
三日后,父亲告诉我,朝廷采纳了我的部分建议,卫将军临行前特地前来致谢。
"卫将军说,若非你的提醒,他们很可能会中了敌人的计谋。"父亲欣慰地说,"你这丫头,当真是奇怪,怎会懂得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