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不惊讶吗?"秦墨小心翼翼地问。

"有什么好惊讶的?"我轻笑道,"战场上的联姻,自古有之。只是不知林家小姐作何感想。"

秦墨松了口气:"你能这么想就好。我还担心..."

"担心我旧情复燃?"我放下书笔,认真地看着他,"秦墨,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为情所困的女子了。"

他伸手握住我的手:"我知道,我只是...怕失去你。"

我回握住他的手,心中满是温暖。

然而平静的日子再次被打破。

卫疏成亲不过半月,林知雨竟投了湖。幸被救起,性命无碍,但此事在京城掀起轩然大波。人们纷纷猜测她是因何轻生,众说纷纭。

有人说是因为卫疏背弃婚约,有人说是因为不愿做平妻,还有人说是西域公主的所作所为。

我本不想理会这些闲言碎语,但一日清晨,卫疏竟独自来访。

他面容憔悴,眼底布满血丝,显然已多日未眠。

"赵姑娘,我需要你的帮助。"他开门见山。

我惊讶地看着他:"卫公子有何事相求?"

"林小姐的事,你可听说了?"

我点头:"略有耳闻。"

"她留下书信,说是因我而死,但我对天发誓,我与她之间清清白白。"卫疏痛苦地说,"如今满城风雨,我妻子也受到牵连。我想请你帮忙查明真相。"

"为何是我?"我不解地问。

"因为你聪明,善察人心。"他直视着我,"更因为,我知道你对我已无情愫,不会偏颇。"

我沉默片刻,终于答应了他的请求。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还原真相,也为了早日摆脱这些纷扰,安心与秦墨共度余生。

六、

调查并不顺利。林知雨已被家人严加看管,外人难以接近。我只能从她的丫鬟和好友处打听消息。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在集市上遇到了林家的老仆妇。她年迈体衰,已不在林府当差,但对林家的事情却知之甚详。

"林小姐啊,自小性情就古怪。"老仆妇叹息道,"最是善妒,看不得别人比她好。当年她的表妹与秦家公子定亲,她也百般阻挠,后来硬是让表妹退了婚。"

这话引起了我的注意:"那她为何又看上了卫公子?"

"那还不是因为卫公子原本与你有婚约。"老仆妇压低声音,"她就是要抢别人看上的东西,得到后又不珍惜。如今卫公子娶了西域公主,她受不了这口气,所以才寻死觅活。"

我心中一震,突然明白了许多事情。

回府后,我将调查所得告诉了秦墨。他听罢,神色凝重:"若真如此,那林小姐可真是..."

"我们需要证据。"我打断他的话,"不然只是道听途说,无法还卫公子清白。"

就在我绞尽脑汁思索对策时,宫中突然传来消息:太子妃身染重病,御医束手无策,太子悬赏求医。

这本与我无关,但我忽然想起上一世临终前听闻的一则传闻:林家与西域某部落暗中勾结,意图谋害皇室。当时我已病入膏肓,未曾多想,如今回想起来,却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