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我终于等来了陆振羽。
他面容憔悴,双目却炯炯有神,「陛下!」
「振羽,」我心疼不已,「荣瑾那厮,当真是不顾廉耻,竟敢囚禁你!」
「卑职无碍。」陆振羽单膝跪地,「只是...荣瑾已走,陛下为何还如此忧心?」
我摇头,「他走,只不过是另有打算。如今我们已被困入局中,若不能及时挣脱,只怕大燕江山,就要改朝换代了。」
陆振羽眸光一凛,「荣瑾,当真要扶立他人?」
「不错。」我冷声道,「他扬言三日之内会有人带着传国玉玺,迎立我那位...同父异母的庶兄登基。」
陆振羽面色大变,「这...」
「只是我想不明白,」我凝眉沉思,「荣瑾为何要栽赃说他是顾氏嫡长子?这对他有何好处?」
陆振羽沉吟片刻,「莫非...他是在为那位即将登基的人打掩护?」
此言一出，我如遭雷击。
"你是说，荣瑾一直在为我那位'庶兄'做掩护？那么…"我猛地起身，"他口中那个'顾氏嫡长子'的身份，很可能就是我那庶兄的真实身份！"
陆振羽眼中精光一闪，"陛下明鉴！荣瑾故意自称顾氏嫡长子，是在为真正的顾家后人铺路。如果那位'庶兄'真是顾氏嫡长，那荣瑾的所作所为，就全都说得通了。"
"江南顾氏…"我咬着牙，回忆起太后生前只言片语提及的往事，"先帝与江南顾氏向来水火不容，听闻顾家曾有一位少主，逃过先帝的清洗，隐姓埋名多年…"
"陛下，卑职斗胆一问，您可曾见过那位'庶兄'？"
我摇头，"从未听太后提起过，只知道太后临终前，曾传唤荣瑾入内密谈。想必就是那时，太后告诉了荣瑾这个密辛。"
"那就是了！"陆振羽猛然激动，"荣瑾此人心机深沉，必定早已与那顾氏后人勾连，如今不过是借太后临终之言，名正言顺地扶立顾家少主上位！"
"可问题是，荣瑾为何突然撤离京城？"我皱眉沉思，"若他真要扶持顾家后人，应当与那人一起进京才是，为何要提前三日离开？离开后又能去哪里？"
陆振羽思索片刻，忽然面色大变，"陛下！卑职愚钝，没想到这一层——荣瑾离京，很可能是去取传国玉玺！"
"传国玉玺不是一直在他手上吗？"
"不，"陆振羽目光凝重，"荣瑾诡计多端，必定早有准备。依卑职看，他此前拿出来的玉玺，极可能是赝品。他现在离京，是为了取回真正的传国玉玺，好为顾家少主登基做准备！"
我双手微微发抖，"若是如此，我们只有三日时间…"
正此时，一名贴身侍女匆忙入内，"陛下，太后宫中有一位老嬷嬷，求见陛下，说是有要事禀报。"
我与陆振羽对视一眼，急忙道："宣！"
入殿的是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嬷嬷，年近七旬，颤颤巍巍，却目光如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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