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琴冷笑:"还需要什么证据?南国太子本就心怀怨恨,陛下却偏偏宠信于他,连太后都要让他三分。太后担心陛下被他所惑,误了大计!"

"大计?何为大计?"

玉琴突然闭口不言,只是低头不语。

朕见状,更加怀疑:"说!母后还有什么打算?"

玉琴抬起头,眼中满是决绝:"臣妾死而无憾!太后在天有灵,定会保佑陛下早日醒悟!"

说罢,她突然咬破藏在牙齿中的毒药,七窍流血,顷刻毙命。

朕大惊失色,连忙命人搜查她的随身物品,却只找到一块玉佩和一封信笺。

玉佩正是母后赐予心腹的款式,而信笺上,只有寥寥数语:

"事成之后,按计划行事。皇城易主之日,便是旧主归来之时。"

朕心头一震。皇城易主?旧主归来?这是何意?

十七

朕立刻下令加强宫中戒备,同时命林霖彻查母后生前的亲信。

回到寝宫,寒辞正在等朕。见朕神色凝重,他关切道:"陛下,审问结果如何?"

朕将玉琴的话和那封信笺告诉了他:"你可知这'旧主归来'是何意?"

寒辞思索片刻,脸色突变:"陛下,先皇可有兄弟?"

朕一愣:"有一个,朕的三叔,因谋反被先皇流放到边疆,十余年前就已病逝。"

"陛下确定他已死?"

朕皱眉:"朝廷接到边疆官员的奏报,三叔染病不治,葬于当地。"

寒辞沉声道:"臣怀疑,这'旧主归来'所指,可能就是先皇的兄弟。"

朕大惊:"你的意思是,三叔还活着,而母后一直在暗中支持他?"

"这只是臣的猜测。"寒辞谨慎道,"太后与先皇的兄弟可有什么渊源?"

朕思索片刻:"三叔曾是母后的表兄,两家关系密切。先皇继位后,三叔心有不满,多次挑衅,最终谋反被擒。当时母后曾请求先皇饶他一命,才有了流放的结局。"

寒辞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那么,这很可能就是答案。太后一直在暗中扶持先皇的兄弟,意图改立新君。"

朕坐下来,心情沉重:"这么说,母后一直在算计朕?"

寒辞安慰道:"陛下不必太过自责。太后或许是被蛊惑,或许有其他不得已的苦衷。"

朕苦笑:"若真如此,母后临终前警告朕当心林霖,或许只是转移视线,让朕忽略她自己布下的更大阴谋。"

"不排除这种可能。"寒辞沉思,"但林贵妃的身份仍值得怀疑。西域与先皇兄弟可有联系?"

朕点头:"西域与我朝边境相接,三叔被流放的地方恰好靠近西域。如果他还活着,与西域合谋,倒也说得通。"

"那么林贵妃..."

"如果他真的是西域派来的细作,那么他与三叔,甚至与你,都可能存在某种联系。"朕看向寒辞,"你可知道林霖的真实身份?"

寒辞摇头:"臣只是猜测他与西域有关,但并不知晓细节。"

朕站起身,来回踱步:"朕必须尽快查明真相。如果三叔真的活着,如果母后真的要扶他上位,那么宫中必定还有他们的党羽。"

第2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