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辞低头思索,终于道:"实不相瞒,西域王子离京前,确实留下了几名暗卫保护臣。但臣并未与他们有任何联系或谋划。"

"为何不告诉朕?"

"臣...臣怕陛下多心。"寒辞抬头,"陛下已经不信任臣,臣不想火上浇油。"

朕盯着他看了许久:"朕姑且相信你。但若再有隐瞒,朕定不轻饶。"

寒辞点头:"臣明白。"

朕起身走到窗前:"朕近日想了很多,关于我们之间的过往。"

寒辞未语。

"你说过,当年朕初次见你时,你对朕一见钟情。"朕回头看他,"那么现在呢?经历了这么多,你对朕,还有那种感情吗?"

寒辞垂眸:"臣不知道。恨与爱交织,臣已分不清了。"

"若朕给你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你会接受吗?"

寒辞抬起头,眼中满是复杂:"陛下何意?"

朕走到他面前,单膝跪下,握住他的手:"朕知道自己错了。朕不该以征伐者的身份再见你,不该用囚禁的方式留住你。如今朕想重新追求你的心,不是以帝王的身份,而是以一个普通人的心意。"

寒辞震惊地看着朕:"陛下..."

"朕可以放你离开,给你真正的自由。然后朕会以正当的方式追求你,赢得你的心。如何?"

寒辞眼中泪光闪烁:"陛下当真?"

"当真。"朕认真道,"三月之期未到,朕就可以放你走。但朕希望,你能给朕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寒辞沉默良久,终于轻声道:"臣需要时间考虑。"

朕站起身:"朕给你时间,但记住,朕是认真的。"

正说着,侍卫匆匆前来禀报:"陛下,找到玉琴了!"

朕立刻精神一振:"在哪?"

"在城南一处宅院中,已被拿下,正带回宫中审问。"

朕转向寒辞:"你先好好休息,朕去审问那个纵火犯。"

寒辞点头:"陛下小心。"

朕亲自前往审讯室,那玉琴已被绑在刑架上。她约莫三十出头,面容清秀,眼神中却满是倔强。

"你就是玉琴?"朕冷声道。

玉琴抬头,看到朕后,眼中闪过一丝恨意:"臣妾参见陛下。"

"你可知罪?"

"臣妾不知何罪之有。"

朕冷笑:"碧玉宫纵火,意图谋害贵妃,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

玉琴沉默片刻,终于道:"是,火是臣妾放的。"

"为何?"

"因为太后临终前嘱咐臣妾,一定要除掉南国余孽!"玉琴突然激动起来,"那寒辞勾结外敌,图谋不轨,是太后心头大患!太后在世时不便出手,如今太后仙逝,臣妾理应为主子了却心愿!"

朕沉声道:"母后让你除掉寒辞?"

"正是!太后说那南国余孽心怀不轨,迟早会害了陛下!"玉琴激动道,"臣妾不过是尽忠职守,为太后分忧!"

朕心头一震。母后临终前的话,是指寒辞,还是林霖,亦或是二人皆有所指?

"母后有何证据?"

第2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