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朕回想起与林霖欢好时,他总是穿着中衣,从不全褪去。莫非是为了遮掩什么?

"朕会想办法查证。"朕看向寒辞,"这件事还请你替朕保密。"

寒辞点头:"臣遵旨。"

朕起身欲走,寒辞却突然叫住:"陛下。"

朕回头:"还有事?"

寒辞犹豫片刻:"臣只是想说...请陛下小心。若林贵妃真有异心,他在宫中多年,势力不小。"

朕笑了笑:"多谢关心。"

离开碧玉宫,朕心中思绪万千。林霖若真是西域派来的细作,这些年来他做了什么?他接近朕的目的又是什么?

更重要的是,寒辞勾结西域的事,是否与林霖有关?

十四

朕决定设下一局,试探林霖。

当晚,朕在寝宫摆下酒席,只邀林霖一人赴宴。

林霖如约而至,见朕独自饮酒,不由关切道:"陛下近日操劳过度,当保重龙体。"

朕笑着为他斟酒:"朕无碍,只是思念母后,心中悲痛,借酒消愁罢了。"

林霖接过酒杯:"太后仙逝,臣也十分悲痛。太后对臣恩重如山,视臣如己出。"

朕注视他的眼睛:"真的如己出吗?朕记得母后对你,并非总是和颜悦色。"

林霖微微一怔,随即苦笑:"太后心直口快,对臣时有训斥,但这是关爱之举。"

朕点头:"也是,母后生前最关心的就是朕的后宫。"

说着,朕给林霖夹了一块肉:"听说你这些日子在查西域密探的事?"

林霖神色一凛:"是的,臣想查清楚那些西域人是如何混入宫中的。"

"查得如何?"

"尚无头绪。"林霖叹气,"那些西域人行事谨慎,没留下多少线索。"

朕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没关系,朕相信你一定能查得清楚。"

酒过三巡,朕假装醉态渐浓,叹道:"母后走得太突然,朕心中有许多疑惑未解。"

林霖关切地问:"陛下有何疑惑?"

朕靠近他,眼中似有醉意:"母后临终前,对朕说了一些话,让朕很疑惑。"

林霖面色微变:"太后说了什么?"

"母后说..."朕顿了顿,故意含糊其辞,"说宫中有人不可信,让朕当心。"

林霖放下酒杯,神色凝重:"陛下怀疑宫中有奸细?"

朕摇头晃脑:"不知道,不知道。母后没说清楚,就...就走了。"朕装作难过的样子,"朕很想知道,母后究竟在指谁。"

林霖思索片刻:"会不会是昭德贵妃?毕竟他勾结西域,太后一直看他不顺眼。"

朕摇头:"不是他,朕能确定。"

"那会是谁呢?"林霖皱眉。

朕突然抓住他的手:"林霖,你...你会一直站在朕这边,对吗?"

林霖握紧朕的手:"陛下何出此言!臣对陛下忠心耿耿,死而后已!"

朕凝视他的眼睛:"真的吗?从小到大,你从未对朕有所隐瞒?"

林霖神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平静:"臣对陛下,无所隐瞒。"

朕松开他的手,靠在椅背上:"好,朕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