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满朝哗然,文武百官纷纷议论。寒辞却神色平静,恭敬地接受了圣旨。

朝会结束后,众臣散去,只剩下林霖留在殿中。

"陛下,您当真要废了皇后?"林霖忧心忡忡,"这么做会让朝野震动,百姓也会..."

朕打断他:"朕意已决。"

林霖还要再说,朕却突然问道:"林霖,你可记得我们小时候的事?"

林霖一愣:"臣当然记得。陛下为何突然问这个?"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林霖笑道:"自然记得。那时臣五岁,陛下六岁,在御花园的桃树下相遇。陛下送了臣一个木雕的小鹿。"

朕点头,又问:"那你可记得,是谁告诉你,我们是兄弟?"

林霖神色微变:"是...太皇太后。她说陛下与臣同母异父,所以要臣好生照顾陛下。"

朕眯起眼睛:"太皇太后啊..."

太皇太后是先皇的生母,朕的祖母,也是母后的婆母。她在朕十岁那年便已过世。

"陛下为何突然问起这些?"

朕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母后离世,朕突然怀念起小时候的事。"

林霖松了口气,却又担忧道:"陛下,关于昭德贵妃..."

"他既为贵妃,你便不必多虑。"朕站起身,"朕累了,你先退下吧。"

林霖无奈,只得告退。

朕回到寝宫,立刻命人去查先朝的档案,尤其是关于林霖身世的记载。

次日,朕独自前往碧玉宫。寒辞已经搬入此处,正在整理物品。

见朕到来,他行礼道:"臣参见陛下。"

朕摆手:"免礼。"环视一周后问道,"住得还习惯吗?"

"多谢陛下关心,臣很好。"

朕走到他身前,压低声音:"朕命人查明了一些事,关于林霖。"

寒辞警觉地看向四周,低声道:"陛下请说。"

"太皇太后曾告诉林霖,他与朕同母异父,是兄弟。但朝廷档案中,没有任何关于林霖身世的记载。"

寒辞微微皱眉:"这说明..."

"说明林霖的来历不明。"朕冷笑,"而太皇太后告诉他的话,很可能是谎言。"

"陛下是说,林贵妃一直在欺骗您?"

朕点头:"朕还查到,林霖是在朕五岁那年突然出现在宫中的。那一年,正是西域与我朝交恶的时候。"

寒辞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陛下怀疑林贵妃是西域派来的?"

"朕不确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对朕隐瞒了身世,这已经是欺君之罪。"

寒辞思索片刻:"臣也曾怀疑过林贵妃与西域有联系。他对西域的风俗习惯了解甚多,且曾私下使用过西域的语言。"

朕大惊:"你为何不早说?"

"臣无确凿证据,不敢妄言。"寒辞犹豫片刻,"况且,臣与林贵妃关系本就紧张,怕陛下以为臣在挑拨。"

朕沉默片刻:"朕需要确凿的证据,才能揭穿他的真面目。"

寒辞轻声道:"在西域的传统中,贵族子弟出生时都会在左肩刺上家族的纹章。如林贵妃真是西域人,或许会有这样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