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朕换上常服,带着亲卫悄然来到凌霄宫附近埋伏。林霖早已安排好人手,只等朕的命令。

申时将至,忽见宫中一阵骚动。举宫大乱,侍女宦官四处奔走。

"陛下驾到!陛下回京了!"

朕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这是按照朕的命令散播的假消息。朕要看看,寒辞究竟会作何反应。

果然,凌霄宫顿时戒严,那些西域面孔的人影纷纷隐入暗处。

朕命人继续观望,不多时,却见母后的轿辇向凌霄宫方向而来。

朕心头一震。母后怎会此时去见皇后?

轿辇在殿外停下,母后在侍女搀扶下走入殿中。朕暗中跟随,却见母后直接去了寒辞的寝殿。

"老身要见皇后,不必通报。"

守门的宫女试图阻拦:"皇后身体不适,正在歇息..."

"放肆!"母后一声怒喝,"你区区宫女,也敢拦老身?"

宫女不敢再拦,母后径直推门而入。朕悄然靠近,透过门缝看到殿内情形。

寒辞正在与数名西域装束的人低声交谈,见母后突然进来,所有人都愣住了。

"好啊!"母后怒极反笑,"果然在密谋造反!来人,拿下这些乱臣贼子!"

随母后而来的侍卫冲入殿内,那些西域人立刻抽出兵刃相抗。眼看一场血战即将爆发,寒辞却突然高声道:"住手!"

所有人都停下动作,看向寒辞。

寒辞缓步上前,对母后行了一礼:"太后何必动怒?臣不过是在与故国旧友叙旧。"

母后冷笑:"好一个叙旧!你以为老身不知道你串通西域,意图谋反?"

寒辞不卑不亢:"太后既已先入为主,臣无话可说。"

"拿下他!"母后一声令下,侍卫就要上前。

就在此时,林霖突然从殿外冲进来:"太后息怒!陛下驾到!"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朕。朕明明没有命令宣布朕的到来。

九

随着林霖的高呼,殿外传来阵阵脚步声和刀剑出鞘的声响。

朕不得不提前现身,在亲卫的簇拥下走入殿中。

"叩见陛下!"众人纷纷下跪,包括寒辞和那些西域人。

唯有母后仍站立着,眼中满是诧异:"你怎么..."

朕上前扶起母后:"母后受惊了。"

转向寒辞,朕冷声道:"皇后可要解释一下,这些西域人为何在你宫中?"

寒辞低头不语,那些西域人则紧张地看着朕,手按刀柄,随时准备出手。

朕环视一周:"都放下武器,朕今日不想见血。"

西域人迟疑不决,寒辞却突然说道:"都听陛下的。"

在他的命令下,西域人不情愿地放下了武器。

朕示意亲卫将他们控制起来,然后缓步走到寒辞面前:"皇后,你可知罪?"

寒辞依旧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朕。那目光中,朕看不到悔恨,只有坚定和复杂的情绪。

"带皇后去朕的寝宫,朕要单独问话。"

母后急道:"不可!这贼子谋反在即,岂能..."

"母后。"朕打断她的话,"朕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