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因为什么?"

"不必你管!"寒辞提高了声音,"你回去告诉沈知暖,若她真要杀我,大可光明正大地来,不必如此躲躲藏藏!"

林霖叹气:"我不是来与你为难的。我只是想告诉你,陛下已经知道了西域之事,你...好自为之。"

脚步声响起,林霖要离开了。朕连忙隐入暗处。

林霖走出房门,神色复杂。待他走远,朕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继续在窗下等待。

不多时,朕听到房内传来一声轻叹,紧接着是低低的啜泣声。

朕心头一震。朕从未见过寒辞落泪,即便在国破家亡之时,他也只是冷冷地看着朕,眼中满是恨意。

朕悄然转身离去,心中思绪万千。

八

次日清晨,朕微服前往母后的寝宫。

母后见朕安然归来,既惊又喜:"你这孩子,怎地悄悄回来也不通传?"

朕行礼后坐下:"母后,朕有要事相商。"

"是为了皇后的事?"

朕点头:"母后果然已经察觉。"

母后冷哼一声:"那孽障近日行踪鬼祟,宫中多了不少西域面孔,老身岂会察觉不到?不过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暂且不发作罢了。"

"母后可知他们具体谋划什么?"

"无非是趁你不在,密谋造反。"母后饮了口茶,"老身已经命人严密监视,只等你回来发落。"

朕沉吟片刻:"母后,朕想再给皇后一次机会。"

母后勃然大怒:"荒唐!他谋反大逆不道,你还要姑息?"

"朕自有打算。"朕起身,"母后身体不适,还请好生歇息。待朕处理此事,再来向母后请安。"

母后叹了口气:"你这孩子,从小就倔,认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罢了,你自己多加小心就是。"

离开母后寝宫,朕命人去召林霖。

林霖很快到来,行礼道:"陛下有何吩咐?"

"昨夜你去见皇后了?"

林霖面色一变,随即跪下:"臣知罪。"

朕示意他起来:"朕不怪你,只是想问,你与皇后,究竟是何关系?"

林霖犹豫片刻:"回陛下,臣与皇后并无特殊关系。只是...臣觉得皇后虽有怨恨,但并非真心要害陛下。"

朕目光灼灼:"何以见得?"

"这些年来,皇后有无数机会可以加害陛下,却始终没有下手。臣以为,皇后心中或有顾虑。"

朕沉思片刻:"今日会有多少西域密探混入宫中?"

林霖一惊:"陛下何出此问?"

"朕已经擒获西域王子,他亲口承认与皇后有密谋。今日必是行动之日,朕要亲自会一会这些乱臣贼子。"

"陛下!"林霖急道,"臣以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若贸然..."

"无妨。"朕打断他的话,"你只需按朕的吩咐行事即可。"

朕附耳低语几句,林霖面色凝重,却只得应下。

正午时分,林霖来报,皇后果然有异动,凌霄宫中来了十余名不明身份的人,皆是西域打扮。

朕冷笑:"好啊,朕倒要看看,他们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