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心头一震，"什么意思？"

"他为你施展禁术，已经损失了大半寿元。按理说，他早该死了。"北冥夜语气平淡，"他之所以能活到现在，是因为他用特殊功法强行续命。"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我几乎站立不稳，"不...不可能..."

"你可以不信，"北冥夜从袖中取出一张符纸，"但这是我北冥宗的'照骨符'，可照见一个人的真实状态。你可以回去后用在墨凌身上，自己验证。"

我犹豫着接过符纸，"你告诉我这些是为了什么？"

"我想赎罪。"北冥夜神色认真，"五百年前是我害死了你，今生我愿意弥补。我知道墨凌因禁术消耗过度，已经命不久矣。但我有办法帮他。"

"什么办法？"我警惕地问。

"我北冥宗有一门秘术，叫'续元大法'，可为人续命百年。"北冥夜说道，"我愿意将此法传授给墨凌，作为赎罪。"

我无法相信他突然的善意，"代价是什么？"

"没有代价。"北冥夜微微一笑，"只是希望你能原谅我当年的所作所为。"

我看着他的眼睛，想从中找出欺骗的痕迹，却只看到一片诚恳。难道他是真心悔改了？

"我需要考虑。"我最终说道。

北冥夜点点头，"我理解。不过时间不多了，墨凌的情况比你想象的要危急得多。"

带着复杂的心情，我离开了茶室。墨凌正在门外等候，见我出来，立刻迎上前，"他对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我勉强一笑，"我们回去吧。"

回程路上，我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北冥夜的话。墨凌命不久矣？这怎么可能！

回到清风宗后，我等到夜深人静，取出北冥夜给我的符纸。墨凌已经睡下，我小心翼翼地将符纸靠近他的胸口。

符纸微微发光，随即在空中形成一副画面——墨凌的真实状态。我惊骇地看到，他体内的生机极为微弱，五脏六腑都呈现出一种衰败的灰色。

北冥夜没有骗我，墨凌确实命在旦夕！

我强忍泪水，轻轻收起符纸。墨凌突然睁开眼睛，"看到了？"

我愣住了，不知该如何回答。

墨凌苦笑一声，坐起身来，"我本想瞒着你，没想到北冥夜这么快就告诉你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声音哽咽。

"不想让你担心。"墨凌轻抚我的脸颊，"我原以为能撑到你对我彻底死心，这样当我离开时，你不会太过悲伤。"

"你这个傻瓜！"我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就打算这样离开我？"

墨凌将我揽入怀中，"对不起，沈舒。我本想给你幸福，却只能带给你痛苦。"

"北冥夜说他有办法救你。"我抬头看着墨凌，"他说北冥宗有'续元大法'，可为你续命百年。"

墨凌眉头紧皱，"他没说需要什么代价？"

"他说不需要代价，只希望我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