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点点头，"所以北冥夜对我恨之入骨，却不敢直接杀我。他知道杀了我，也就等于杀了你。"

原来如此！难怪北冥夜昨日只是言语挑衅，并未动手。

"那我们该如何解除这个因果？"我担忧地问。

墨凌摇头，"无法解除。这是禁术的代价。"

我沉默片刻，突然笑了，"也好，这样你就必须好好活着，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墨凌怔了怔，随即也笑了，"确实如此。"

我们简单梳洗后，墨凌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这是《玄冰心经》，我亲自送去北冥宗。"

"我和你一起去。"我坚决道。

墨凌想要拒绝，但看到我坚定的眼神，终于点头同意。

我们乘剑而行，不多时便来到北冥宗山门前。守门弟子见我们到来，立刻进去通报。

不一会儿，北冥夜亲自出来迎接。看到我们，他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墨少主，沈夫人，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他语气平淡，仿佛昨日的争执从未发生。

墨凌上前一步，将盒子递给他，"《玄冰心经》归还北冥宗。此物本就是贵宗之物，我清风宗不该据为己有。"

北冥夜显然没料到墨凌会主动归还心经，愣了一下，随即接过盒子，"墨少主深明大义。"

"过去的恩怨到此为止。"墨凌声音平静，"希望两宗今后和平共处。"

北冥夜打开盒子，确认里面确实是《玄冰心经》后，微微颔首，"既然墨少主如此坦诚，在下也不好再咄咄逼人。只是..."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沈夫人已恢复记忆，可否容我单独与她谈谈？"

墨凌立刻警惕起来，"不行。"

"墨凌，"我拉了拉他的衣袖，"没关系，我想听听他要说什么。"

墨凌担忧地看着我，"你确定？"

我点点头，"放心，我不会有事。"

墨凌只好勉强同意，"我在外面等你。"

待墨凌离开后，北冥夜领我进入一间茶室。

我们相对而坐，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你真的都想起来了？"北冥夜打破沉默。

"是的，全部。"我直视他的眼睛，"包括你是如何设计我和墨凌，又是如何害死我的。"

北冥夜脸色变了变，"我那时年少无知，被嫉妒蒙蔽了双眼。"

"你现在后悔了？"我冷笑。

"我后悔的不是算计你，"北冥夜目光灼灼，"而是没能及时向你表明心迹。如果当初我勇敢一些，或许你就不会爱上墨凌了。"

我摇摇头，"不，北冥夜，就算没有墨凌，我也不会爱上你。因为你心术不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五百年前如此，五百年后亦然。"

"你太看重墨凌了。"北冥夜冷哼一声，"他当初接近你，不也是为了任务吗？"

"但他真心爱我，为我付出一切。"我毫不示弱，"他愿意用生命换我重生，这份情谊，你给得起吗？"

北冥夜沉默片刻，突然问道："你知道吗？墨凌现在的寿元所剩无几了。"

第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