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墨凌冷笑，"怎么可能没有代价？北冥夜这个人阴险狡诈，肯定有所图谋。"

我握住墨凌的手，"但这或许是唯一的机会了。如果真能救你，我愿意尝试。"

"沈舒，"墨凌严肃地看着我，"答应我，不要轻信北冥夜。"

我犹豫片刻，终于点头，"好，我答应你。"

然而，当墨凌再次入睡后，我偷偷离开了清风宗，前往北冥宗。

北冥夜似乎早已料到我会来，亲自在山门等候。

"果然，你还是来了。"他微微一笑。

"告诉我'续元大法'的真正代价。"我开门见山。

北冥夜沉吟片刻，"这门秘术需要一个特殊的媒介——施术者与受术者必须有特殊连接。"

"什么特殊连接？"

"比如，血脉相连，或者..."北冥夜意味深长地看着我，"道侣关系。"

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你是说，我必须与你结为道侣，才能救墨凌？"

"不错。"北冥夜坦然承认，"只有我们结为道侣，我才能为墨凌续命。"

"你休想！"我厉声道，"你分明是想借机拆散我和墨凌！"

北冥夜不为所动，"沈舒，这是唯一的办法。如果你真的爱墨凌，就该不惜一切代价救他。"

我被他的话震住了。是啊，如果我真的爱墨凌，不是该不惜一切代价吗？

"我需要再考虑。"我低声道。

"时间不多了。"北冥夜提醒道，"按我的推算，墨凌最多还有一个月的寿命。"

一个月！我的心猛地一沉。

"给我三天时间。"我最终说道。

北冥夜点头应允，"三天后，我期待你的答复。"

回到清风宗，墨凌已经发现我的离开，正焦急地在门口等候。

"你去哪了？"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眼中满是担忧。

我不忍欺骗他，如实相告，"我去见了北冥夜。"

墨凌脸色顿变，"我不是让你不要轻信他吗？"

"我必须知道救你的方法！"我激动道，"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去！"

"他怎么说？"墨凌语气冰冷。

我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告诉他真相，"他说，只有他与我结为道侣，才能为你续命。"

墨凌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他果然别有用心。沈舒，你不会答应吧？"

"我...我不知道。"我低下头，"如果这是唯一能救你的方法..."

墨凌猛地将我拉入怀中，力道大得几乎让我窒息，"宁可我死，也不能让你嫁给他！"

"墨凌..."我挣扎着抬头，"我不能没有你。"

"我也不能没有你。"墨凌的声音低沉而坚决，"如果要我以失去你为代价换取生命，那我宁可现在就死。"

我被他的话震撼了。是啊，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如果没有彼此的陪伴，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对不起，是我糊涂了。"我靠在他胸前，"我不会答应北冥夜的。"

墨凌轻抚我的头发，"沈舒，我们还有时间，会有其他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