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那王明去哪了？他自己也被调整了吗？"

"不，"女孩眼中闪过一丝警觉，"能主动操控系统的人不会被轻易调整。除非……"

她突然停下，警惕地望向门口。

就在那一刻，我手机相册的容量再次变化，从81%降至78%。随之而来的是从客厅传来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我紧张地低声说。

"不是'有人'，"女孩表情凝重，"是'系统'本身。"

八、系统的显现

我们谨慎地退到卧室角落。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卧室门口。

门被推开了，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门口。他穿着普通的灰色西装，看起来像个再普通不过的上班族。唯一特别的是他的眼睛——那是一种几乎透明的浅灰色，仿佛能看透一切。

"又是你。"男人看向女孩，语气平静但带着不悦，"我已经警告过你多次，不要干涉调整过程。"

"你知道这次的调整有问题，"女孩毫不畏惧地回应，"王明在滥用系统。"

中年男人视线转向我，又看了看我手中的木盒："看来你发现了一些线索。"

"你是谁？"我壮着胆子问道，"什么是系统？为什么我的朋友都消失了？"

"我只是系统的一个接口，负责处理异常情况。"男人解释道，"至于系统本身，你可以理解为一种维持现实平衡的机制。当某些因素威胁到平衡时，系统就会介入调整。"

"但王明显然在操纵系统！"我举起木盒，"他用这些珠子做了什么？"

男人沉默片刻："那些并非普通的珠子，而是系统节点的实体化表现。王明确实发现了利用它们影响系统决策的方法，但他不是第一个这么做的人。"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女孩一眼。

女孩似乎被这句话刺到，表情变得复杂。

"那些消失的人呢？他们去了哪里？"我追问。

"他们并没有'去'任何地方。"男人解释，"系统会重写现实，使他们从未存在过。所有与他们相关的物理痕迹、记忆和关系都会被调整，除了……"

"除了什么？"

"除了被系统标记为'观察者'的个体。"男人指了指我的手机，"你的相册异常是系统给你的标记，让你能够察觉到调整的发生。这通常意味着系统认为你对平衡有特殊价值。"

我惊讶地看向女孩，这时才意识到她可能也是个"观察者"。

"所以王明没有被系统调整，而是……"

"他成为了系统的一部分。"男人平静地说，"当一个人掌握了足够多的节点力量，他就能与系统部分融合。现在的王明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了。"

九、选择与抉择

男人的话让房间陷入短暂的沉默。我看着手中的木盒和珠子，思绪万千。

"我该怎么做？"我终于开口，"我的朋友们真的永远消失了吗？"

男人思考片刻："系统的调整通常是不可逆的。但在特殊情况下，如果能证明调整本身是错误的或被操纵的结果，系统会进行反向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