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怎样才能证明？"

"你需要找到王明操纵系统的直接证据，以及他这么做的动机。"男人指向我手中的木盒，"这些珠子可能包含着他的意图和行动轨迹。"

女孩突然走上前，从我手中拿过盒子："红珠是记忆容器，能储存使用者的部分意识和经历。如果能解读出王明存储在里面的信息，我们就能找到证据。"

"你知道怎么做？"我问。

"我试过。"女孩迟疑了一下，"但需要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

"使用者必须贡献等量的个人记忆作为交换。解读七颗珠子的内容，意味着你将失去七段重要记忆。"

我看向男人，寻求确认。他微微点头："系统遵循能量守恒原则。要获取信息，必须付出同等价值的交换。"

我咬了咬牙："如果这能让我的朋友们回来，那就值得。"

女孩表情复杂地看着我："你确定吗？失去的记忆可能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那些——第一次恋爱、最深的友谊、最成功的时刻……这些都可能永远消失。"

"但如果不这么做，小张、老李和其他人就会永远消失。"我坚定地说，"我宁可失去记忆，也不想失去朋友。"

男人似乎对我的决定感到意外，但随即点头表示认可："这是你的选择。不过我必须警告你，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或反悔。"

"我明白。"我深吸一口气，"我该怎么做？"

女孩将盒子放在床上，示意我坐下："闭上眼睛，想象你最珍视的七段记忆。当你准备好了，触摸第一颗珠子，进程就会开始。"

我照做了。闭上眼睛，我想起了大学毕业旅行、第一份工作成功的项目、与父母的最后一次整家庭旅行……这些珍贵的记忆在脑海中闪现。

然后，我伸手触碰了第一颗红珠。

十、记忆的交换

触碰红珠的瞬间，一股温热感从指尖蔓延至全身。我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陌生的画面——王明站在山顶，手中握着一个古老的石盒，脸上带着难以形容的喜悦。

同时，我感觉到自己的某段记忆正在变得模糊。那是我大学毕业时与朋友们一起旅行的记忆，逐渐变得像隔着毛玻璃一样看不清晰。

"继续。"女孩轻声鼓励道。

我依次触碰了剩下的红珠，每一次都有新的陌生记忆涌入，而我自己的一段重要记忆则相应消退。痛苦与焦虑交织，但我咬牙坚持下去。

当我触碰最后一颗珠子时，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我不禁闭上眼睛，捂住太阳穴。

等疼痛稍微缓解，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坐在床上，身旁是女孩和那个系统代表的男人，他们都带着关切的表情看着我。

"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女孩问道。

我点点头："我记得自己的名字、身份和大部分生活经历。只是有七段记忆变得模糊了，像是隔着雾一样看不真切。"

"那正常。"男人解释道，"系统不会全抹去你的自我认知，只会置换特定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