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女孩摇摇头："珠子只是指引器和保护符，真正的力量来源于'系统'本身。有些人天生就能感知并利用系统的漏洞，而王明可能是其中之一。"

"系统到底是什么？"

"一种维持平衡的机制。当世界中的某些因素过于失衡，它就会进行调整。通常，这种调整是温和的，像是改变一个人的想法或行动路径。但有时，当问题无法调和时，它会选择直接移除问题源头。"

"所以那些消失的人……"

"他们可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或者对某种平衡构成了威胁。"女孩的目光转向王明的窗户，"但系统也可能被滥用。如果有人学会了如何操纵它……"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相册容量自动开始减少，从84%急速下降到81%。同时，王明公寓的灯突然熄灭了。

"开始了，"女孩低语道，"我们上去看看。"

我们迅速进入公寓楼，乘电梯上到15楼。王明的门虚掩着，屋内一片漆黑。

"王明？"我小心地推开门，打开手机闪光灯照明。

屋内一切正常，没有打斗痕迹，也看不到王明的身影。客厅茶几上放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电视遥控器掉在地毯上，仿佛主人刚刚还在这里。

女孩走进卧室，我跟在后面。床上整齐地叠放着一套睡衣，旁边是一本翻开的书。一切都显得那么日常，仿佛主人只是暂时离开，随时会回来。

但我们都知道，王明永远不会回来了。他已经像小张和老李一样，被从这个世界上抹去了。

"你注意到了吗？"女孩突然说，指向王明的床头柜。

那里放着一个精致的木盒，盒子打开着，里面整齐排列着七颗与女孩手链上一模一样的红珠子。

七、真相的碎片

我小心翼翼地拿起木盒。除了七颗红珠外，盒内还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是我、小张、老李和王明，以及另外三个人，站在某个山顶合影。照片背面用红笔写着："七人之约"。

"这是什么时候的照片？我全没有印象。"我困惑地问。

女孩接过照片仔细查看："因为这张照片来自另一个版本的现实。在那个现实中，你们七个人一起登山并发现了某种东西——可能是这些红珠。"

"但我不记得有这回事！"

"系统会调整记忆，让一切看起来合理。"女孩解释道，"从这个盒子和珠子数量来看，王明可能找到了操控系统的方法，并计划利用它移除某些人——也就是你们这个团队的其他成员。"

我震惊地看着照片上那三个陌生面孔："所以照片上的另外三个人……"

"已经被调整掉了。而小张和老李是接下来的目标。现在只剩下你了。"

"但为什么？我们到底发现了什么？又为什么是王明在'调整'我们？"

女孩摇头："这我也不确定。但我猜测，你们可能无意中激活了系统的某个核心功能，而王明发现这个功能可以用来实现个人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