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的公寓一如既往的整洁，除了书桌上堆积的文件显得有些凌乱。他走进厨房，开始热饭菜，而我则坐在客厅里，目光不自觉地飘向冰箱。
「对了，程雪要回国了。」我突然说道，声音比我想象中要平静得多。
顾言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但很快又继续了手上的活，「嗯，我听说了。」
「你们...还有联系？」我小心地问道。
「偶尔会在朋友圈看到她的动态。」他的回答简短而模糊。
我想追问更多，但又害怕听到不想听的答案。最终，我只是点了点头，假装理解地说：「毕竟一起那么多年，还是朋友也挺好的。」
顾言转身看向我，表情有些复杂，「明锦，有些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感觉心脏被猛地攥紧了，「什么意思？」
他沉默了片刻，最终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过去的事情，有时候很难全切割干净。」
这个回答让我更加不安。过去的事情是指他们的感情吗？难道他还放不下她？
晚饭在一种奇怪的气氛中进行着。我们谈论着工作、天气、最近看的电影，却刻意避开了程雪这个名字。但她的存在就像一个无形的幽灵，徘徊在我们之间。
吃饭，我主动提出要收拾厨房。顾言并没有拒绝，只是说他需要整理一些出差的材料，便回了书房。
这给了我一个机会。
当确定顾言不会突然出现后，我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冰箱的抽屉。那张照片依然在那里，但这次，我注意到照片下面还有一个小盒子。
犹豫了几秒钟，我最终还是打开了盒子。
里面是一枚戒指。
朴素的铂金戒指，内侧刻着两个人的名字缩写和一个日期——去年的平安夜。
我的呼吸几乎停止了。他们去年平安夜见面了？而且，这枚戒指...是订婚戒指吗？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明锦，你在找什么？」
我猛地转身，看到顾言站在厨房门口，脸上的表情难以捉摸。
「我...」我一时语塞，手中还拿着那个小盒子。
顾言走过来，轻轻从我手中接过盒子，合上放回抽屉，然后关上冰箱门。他的动作很慢，像是在思考该如何解释。
「那是什么？」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虽然听起来有些颤抖。
「一段过去。」他简短地回答。
「去年平安夜你告诉我你在加班，」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你其实是和她在一起，对吗？」
顾言没有立即否认，这让我感到一阵刺痛。
「明锦，有些事情很复杂...」
「什么复杂的？」我打断他，声音已经开始提高，「你要去新加坡是去接她，对不对？」
他深吸一口气，「不是。」
「那你为什么还留着这些东西？为什么要骗我你们已经没联系了？」我几乎是在质问他。
「我没有骗你，」顾言的声音依然平静，这让我更加愤怒，「我们确实已经分手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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