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什么？」
「但有些事情没有那么干脆利落。」他看着我的眼睛，「六年的感情，不是说断就能全断得干净的。」
这句话像一把刀，直接刺进了我的心脏。
「所以，」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你还爱她？」
顾言沉默了。这种沉默比任何言语都更具杀伤力。
「我该走了。」我转身就要离开厨房，但顾言拉住了我的手腕。
「明锦，请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一边跟我暧昧，一边还念念不忘你的前未婚妻吗？」我甩开他的手，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我不需要当任何人的替代品。」
我快步走向门口，顾言跟在我身后，但我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脚步。
直到回到自己的公寓，锁上门，我才让眼泪决堤而出。
那晚，我想了很多。关于我和顾言的这几个月，关于他对我的好，关于那些我曾以为是爱的温柔。现在看来，这些是不是都只是他在失去程雪后的寂寞所为？
我失眠了，直到凌晨才勉强睡着。醒来后，发现顾言发来十几条消息，最后一条是：「我需要和你当面解释清楚，可以见面吗？」
我没有回复。
接下来的两天，我把自己关在公寓里，拒绝了顾言所有的联系尝试。我知道这很幼稚，但我需要时间思考，需要距离来看清这段关系。
顾言出差的那天，我站在窗前，看着他拖着行李箱离开小区。他在上车前，抬头望了望我的窗户，但窗帘后的我，他应该看不到。
我以为他离开后，我会感到解脱，但实际上，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思念他。
就在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门铃响了。
透过猫眼，我看到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程雪。
3
「好久不见，明锦。」程雪微笑着站在我的门前，看起来比我记忆中更加优雅大方。
我愣了几秒，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程雪...你怎么会来找我？」
「可以先让我进去吗？站在门外说话不太方便。」她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侧身让她进了屋。
程雪环顾我的公寓，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你的家很温馨，很有你的风格。」
「谢谢，」我干巴巴地回答，「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她转向我，直接了当地说，「是关于顾言的。」
我的心猛地一沉，「我想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我想你误会了什么，」程雪轻叹一口气，「顾言和我已经彻底结束了。」
「是吗？」我冷笑一声，「那为什么他还留着你们的照片和戒指？为什么去年平安夜他要骗我说在加班，实际上却和你在一起？」
程雪似乎被我的话惊到了，她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那天是我临时联系他的。我当时遇到了一些麻烦，只能找到他帮忙。」
「什么麻烦需要他骗我？」我不依不饶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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