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子飞快地转动着。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有人会帮你懂”，是谁？
是那位大人？还是他自己？
他会不会是那位大人派来接应我的人？
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那位大人知道我在这里的情况，也许他担心我一个人无法成任务，所以派了谢怀瑾来帮助我。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不用再担心暴露身份了。
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将情报传递给他。
想到这里，我的胆子大了一些。
我深吸了一口气，决定赌一把。
“谢大人，小人斗胆，想请教您一个问题。”我小心翼翼地说道。
谢怀瑾抬起头，看向我。
“说。”
“您觉得，赵将军最近的举动，是否和太子之位有关？”我压低声音问道。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这是最关键的情报，也是最危险的问题。
如果谢怀瑾不是那位大人的人，那我就是自投罗网。
08.
谢怀瑾的眼睛眯了起来。
他没有立刻回答我，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那眼神深邃得像无底洞，让我无法猜测他在想什么。
空气瞬间凝固了，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他施了定身咒一样，动弹不得。
一滴冷汗从我的额头滑落。
我开始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了。
万一他不是那位大人的人，万一他把我的话告诉了太子，那我岂不是死定了？
就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谢怀瑾突然开口了。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他问道。
他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总不能说，我是那位大人派来的暗桩，我的任务就是收集关于太子之位的情报吧？
“小人……小人只是胡乱猜测而已。”我结结巴巴地说道。
谢怀瑾看着我，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胡乱猜测？”他重复了一遍我的话，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一个青楼里的账房，怎么会胡乱猜测起朝廷大事？”
我的脸瞬间白了。
他这句话，分明是在点破我的身份。
他知道我不是一个简单的青楼账房。
他知道我身上有秘密。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看来，我的赌注输了。
谢怀瑾不是那位大人的人，他只是一个精明的上位者，一个擅长捕捉猎物的狐狸。
而我，就是他眼中的猎物。
09.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
我只能保持沉默，等待着他的审判。
谢怀瑾也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那眼神带着一丝戏谑，仿佛在欣赏我的窘迫。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一样，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怀瑾突然站起身。
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你不是沈玉。”他用肯定地语气说道。
我的身体僵住了。
他果然知道。
我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不再隐瞒。
反正已经被他识破了，再装下去也没有意义。
我抬起头，看向他。
“谢大人，您都知道了？”我低声问道。
谢怀瑾笑了笑，那笑容带着一丝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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