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
突然,脖颈间传来一阵刺痛。
晚晴吃痛,惊呼出声。
朱常洛看着晚晴的眼神有些凶狠,带着不满。还掐了一下她的腰,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揉碎。
“在孤的身下也敢走神?”他喘着粗气,额头上的汗珠滴落在晚晴的锁骨上,“是不是觉得孤不够卖力?”
晚晴心中一惊。这男人虽蠢,直觉倒是敏锐。
她立刻换上一副意乱情迷的模样,双手攀上他的脖颈,媚眼如丝,“殿下好坏……妾身只是……只是太久没见殿下,高兴昏了头……”
“是吗?”朱常洛冷哼一声,却被这几句软语取悦了,“那就让你更高兴!”
他再次低下头,吻住那张巧言令色的嘴,动作比方才更加凶猛,带着惩罚的意味。
帐内的温度陡然升高,只余下一片旖旎春色与交织的呼吸。
……
这场风波之后,太子府难得平静了很长一段时间。上官姐妹一死一囚的下场,如同一盆冰水,浇熄了所有蠢蠢欲动的心。姚芊芊和金碧瑶都变得格外安分,轻易不敢再冒头。
可表面的平静,无法抚平内心的波澜。
对姚芊芊而言,这种独守空房的煎熬,比任何酷刑都难熬。她根本不在乎太子朱常洛的恩宠,她满心满眼,都只有她的表哥。
每当夜深人静时,她会铺开上好的信笺,蘸着墨,一笔一划写下自己蚀骨的思念。她问他为何如此狠心,将她一人丢在这金丝笼里;她诉说自己的恐惧与孤单,字字泣血。
信一封封地送出去,却如石沉大海。
朱常洵从未给她回过一封信。
姚芊芊几乎要被这无声的冷待逼疯。她将价值连城的玉镯狠狠砸在地上,听着那清脆的碎裂声,心也跟着碎成了千万片。
为什么?慕容晚晴那个贱人可以得到太子的独宠,而自己却要忍受心上人的冷漠?
不,她不信。表哥不是这么冷酷的人。一定有哪里不对。
一股疯狂的念头在她心中滋生。她开始动用父亲安插在京中的眼线,不惜代价,暗中跟踪朱常洵的一举一动。她要知道,他到底在忙什么,为什么不理她!
这一夜,寒风刺骨。
姚芊芊正烦躁地在暖阁中踱步,一名心腹侍女忽然从外面疾步而入,神色紧张地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你说什么?!”姚芊芊猛地抓住侍女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对方的肉里,“福王殿下……往太子府来了?走的是后门?”
后门……
那条路,离青梧苑最近。
一瞬间,姚芊芊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她的表哥,这段时间对自己不闻不问,原来不是因为忙,而是因为他有了新的目标!
对了,一定是他恋上了慕容晚晴!她忽然想起,宫宴那天,表哥看晚晴的眼神……
想到这儿,姚芊芊脑中“嗡”的一声,所有的理智都被嫉妒的烈火焚烧殆尽。
她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见到表哥!她要当面问个清楚,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要爱上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