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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鞭打

妖仙契:步步倾心

引路的老吏似早已司空见惯,浑浊的眼睛里波澜不惊。

他甚至没停下脚步,只用沙哑的嗓子催促:“快走!别磨蹭!”

门内是个不大的天井,青石板地面湿漉漉的,泛着暗沉的光,不知是水还是血。

四周是高墙,只头顶一方狭窄的天空,暮色沉沉地压着。

两侧是低矮的牢房,粗大的木栅栏后,隐约可见几个蜷缩的黑影,还有一双双绝望的眼睛。

老吏佝偻着背,脚步拖沓地走在前面:“这边。”

他引着众人走向天井左侧一条更阴暗的通道,浑浊的眼睛扫过两侧牢房里的囚徒,毫无波澜。

他停在通道尽头一间牢房前——里面只有光秃秃的石板床和一个散发着恶臭的木桶。

老吏从腰间解下一大串沉重的黄铜钥匙,哗啦作响,摸索着找到对应钥匙插进锁孔,用力一拧。

“咔哒!”锁链滑落的声音格外刺耳,铁门被拉开时,发出“吱呀”的摩擦声

“先把他们关这儿。”老吏枯瘦的手指指向被士兵拖拽着、昏迷不醒的德安,以及浑身无力的小顺子、小福子、小安子,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件寻常事。

两名御林军士兵将昏迷不醒的德安和三个浑身瘫软的小太监推了进去。

小顺子被门槛绊倒,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发出一声痛呼,鲜血瞬间从额间渗出。

小福子和小安子缩在墙角,抱在一起瑟瑟发抖,连抬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王老吏浑浊的目光转向苏玥,在那副素白边缘沾着暗红血迹的面具上停留了片刻。

他眉头微蹙,眼神里闪过一丝困惑与忌惮——这面具瞧着寻常,可面具之下的眼眸却透着股浸骨的寒意。

他转头看向凌凡,下意识把声音压得更低:“这位……也关一起?”

凌凡想起赵冥的吩咐,沉声道:“此人身体有恙,赵大人有令,需单独看押,不得怠慢。”

老吏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点点头:“明白了。”

说着便转身将铁门“哐当”一声关上,沉重的锁链“哗啦”作响,在幽暗的通道里格外刺耳。

随即转头对苏玥和凌凡等人道:“跟我来。”

说着便引着他们拐进另一条更窄的通道。这条通道两侧的牢房虽逼仄,却异常安静

走到最里面一间牢房前,老吏再次掏出钥匙开锁。

这间牢房比刚才那间更小,却瞧着更“干净”些——至少不见明显污秽,也无那般熏人的恶臭,只有冰冷的石壁和一张同样冰硬的石床,静立在幽暗里。

“进去吧。”老吏对苏玥说道,语气依旧平淡无波,仿佛只是在安置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件。

苏玥没有言语,默默走了进去... ...

铁门在她身后“哐当”一声合上,沉重的锁链“哗啦”缠上,声响在通道里荡开又落下,格外沉滞。

凌凡隔着铁栅栏看了一眼里面靠墙站立的单薄身影,对老吏道:“人已带到,赵大人手令在此,请司狱大人按律处置。告辞。”

说完,带着御林军士兵转身离去,脚步声在幽暗的通道里渐远,最终归于沉寂。

牢房里只剩下苏玥一人。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霉味,还缠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她挪步到石床边,缓缓坐下,靠着冰冷的墙壁卸下了强撑的力气——体内翻江倒海的痛楚瞬间席卷而来,眼前阵阵发黑。

苏玥闭上双眼,面具下的唇角溢出一抹鲜艳的血迹,顺着下颌线往下淌,刚要滴落时,被她抬手用指尖轻轻拭去... ...

识海内,团团急得来回踱步:【妖仙姐姐!你怎么样?疼不疼?团团帮你屏蔽痛觉!】他小手在光屏上飞快操作,金瞳里满是担忧。

一丝清凉感从识海蔓延至四肢百骸,剧痛稍稍缓解。

苏玥在识海中虚弱回应:【谢谢团团了,帮我留意一下四周……尤其……那个司狱……】

【嗯嗯!团团知道!】团团立刻打起精神,金瞳警惕地扫视着识海映射出的牢房四周,连一丝风吹草动都不肯放过。

不知过了多久,隔壁牢房传来动静。昏迷的德安悠悠转醒,喉咙里发出干涩的呻吟:“呃……咳咳……”他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一片。

浓重的黑暗中,只有铁栅栏外通道墙壁上摇曳的火把光芒,透过缝隙在地上投下几道扭曲晃动的光斑,更显阴森。

那股混合着血腥、霉味、屎尿恶臭的浓烈气味猛地冲入鼻腔,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呕——”地剧烈干呕起来,直到胆汁都吐了出来,才勉强停下。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浑身酸软无力,稍一动作便头晕目眩。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这里是慎刑司!是宫里人谈之色变的地方!

“不……不……我不要待在这里!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德安发出凄厉的尖叫,声音因恐惧而变调,尖锐得刺耳。

他连滚带爬地扑到冰冷的铁栅栏前,双手死死抓住粗大的铁条,拼命摇晃,发出“哐啷哐啷”的刺耳声响,试图引起外面的注意。

“冤枉啊!大人!杂家冤枉啊!是那个林月!是她自己跑的!不关杂家的事啊!呜呜呜……”

他涕泪横流,肥厚的脸因恐惧而抽搐,对着通道外嘶声哭喊,“赵司狱!赵大人!您明察秋毫啊!杂家对宫里忠心耿耿!绝不敢玩忽职守啊!求求您!放杂家出去吧!杂家给您磕头了!磕头了!”

德安一边哭嚎,一边用额头疯狂撞击着冰冷的铁栅栏,发出“咚咚咚”的闷响。

不过片刻,额头上便青紫一片,渗出血丝,他却不知疼痛般,只一个劲地哀求。

“吵什么吵!找死啊!”一声粗暴的呵斥声骤然响起。一个腰间挎着皮鞭的狱卒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抬脚便狠狠踹在铁栅栏上!“哐!”巨大的声响吓得德安浑身一哆嗦,哭嚎声戛然而止... ...

“再他娘的鬼哭狼嚎,老子现在就抽死你!”张横恶狠狠地瞪着德安,猛地抽出腰间的皮鞭,在空中“啪”地甩了个鞭花,声音清脆而凌厉,“进了这慎刑司,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再敢聒噪,老子让你尝尝这‘阎王笑’的滋味!”

德安吓得连滚带爬地缩回牢房最里面的角落,死死捂住嘴巴,再也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只有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眼泪无声地流淌着,浸湿了肮脏的衣袍。

小顺子、小福子、小安子更是吓得抱成一团,缩在另一个角落,头埋得极低,连大气都不敢喘,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拖出去受刑。

与此同时,慎刑司深处一间签押房内,昏暗的油灯将光影拉得狭长。

一个年约四十的男人正蹙眉看着赵冥的手令——他身着深青色官袍,身材矮壮,面色黝黑,一脸虬髯,一道刀疤从眉骨斜划至耳根,更添几分凶戾。

“玩忽职守……致宫人失散……尚膳房管事德安……”赵铎低声念着,手指无意识捻着胡须,“还有个身份不明、戴着面具的小太监?赵冥这老狐狸,倒把烫手山芋扔给我了。”

他身侧立着个身材干瘦的中年男子,眼神却如鹰隼般精明,低声道:“大人,赵统领特意交代那戴面具的小太监身体虚弱,要单独看押,不得怠慢……这其中怕是大有文章啊。”

赵铎眯起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哼,自然有文章。

能让赵冥那铁面阎王破例“关照”的,怎会是普通人?

况且,还少了一个人……这事弄不好,就是掉脑袋的祸事!”

他起身在签押房里踱步,脸上表情阴晴不定,“德安那蠢货死不足惜,几个小太监更是蝼蚁。

关键是那个戴面具的……还有跑了的那个!

赵冥想让我当恶人,替他审、替他查、替他背锅?想得美!”

钱师爷眼珠一转:“大人的意思是?”

赵铎眼中闪过狡黠与狠厉,“那个戴面具的先晾着!让王老吏好生看管,按时送些清水稀粥,别让他死了,也别去审,更不许任何人靠近!

至于德安那几个……”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先关着,饿他两顿杀杀威风!让张横他们把德安提出来,问问话。”

重点问清跑了的人是谁,戴面具的小太监是什么来路!记住,别弄死,但也别让他太舒坦!

等明天……老子亲自去趟内务府,找曹大总管‘请教请教’!

这宫里水深着呢,没摸清底细前,一动不如一静!谁先伸手,谁就可能被剁了爪子!”

“是!大人!”钱师爷躬身领命,轻步退了出去。

没过多久,张横带着两个膀大腰圆的狱卒,骂骂咧咧地踹开了德安牢房的门。

“德安!滚出来!”张横狞笑着,一把将缩在角落、抖如筛糠的德安拽了出来。

“不……不要!大人饶命!饶命啊!”德安发出杀猪般的嚎叫,肥硕的身体在地上扭动挣扎。

“闭嘴!”张横一脚踹在德安肚子上。

德安痛得蜷缩成一团,嘴里溢出痛苦的呻吟。

两个狱卒粗暴地架起他,拖着走向通道深处一扇厚重的铁门。

门后,正是先前惨叫声与鞭打声的来源——刑讯室。

铁门被推开的瞬间,浓重的血腥味、皮肉烧焦的糊味、汗馊味气息扑面而来!

刑讯室内,墙壁上挂满了刑具:沾满暗红血污、挂着碎肉屑的铁钩;烧得通红、散发焦糊味的烙铁;带着倒刺、浸在盐水桶里的皮鞭;还有各种形状怪异、边缘锋利的铁钳、夹棍……地上是深褐色的血渍,显然是经年累月浸透而成。

角落里堆着发霉的稻草,上面蜷缩着几个血肉模糊、不知死活的人影。

房间中央,立着一根粗大的木柱,柱身沾满黑褐色污垢。

“绑上去!”张横狞笑着下令。

两个狱卒将瘫软的德安拖到木柱前,用浸过油的粗糙麻绳将他肥硕的身体死死绑在柱子上。

绳子勒进肉里,德安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哗啦——!”

一桶冰冷的脏水猛地泼在德安脸上!

“呃啊——!”德安被激得浑身一颤,凄厉的惨叫脱口而出。

冰冷的水混合着污垢灌进他口鼻,呛得他剧烈咳嗽。

他惊恐地望着张横狞笑的脸,以及墙上那些沾满血污的恐怖刑具,瞳孔因恐惧而放大。

“说!跑了的人是谁?是不是你合谋放跑的?还有那戴面具的小太监是什么来路?”张横抽出一根浸过盐水的皮鞭,在空中甩得“啪啪”作响,鞭梢几乎扫到德安脸上。

“不……不知道啊!大人!杂家真的不知道!”德安吓得涕泪横流,肥肉在绳索下剧烈颤抖,“是……是她自己跑的!

那个戴面具的……杂家也不知道他是谁啊!呜呜呜……饶命啊大人!”

“不知道?”张横眼中凶光一闪,“啪!”一鞭子狠狠抽在德安肥厚的肚皮上!

“啊——!!!”德安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皮鞭撕裂了衣服,在他白花花的肚皮上留下一道深红的血痕,皮肉瞬间绽开,鲜血涌出,染红了衣服与绳索。

“说不说?”张横又是一鞭子抽在同一处!

“啊——!饶命!饶命啊!杂家……杂家只知道跑了的那人叫林月,是太子殿下亲点的客卿……

她……她欠了“绮梦楼”天价银子……还拉着那位公子一起去……后来那位公子重伤吐血……林月就跑了……杂家真的不知道她去哪了啊!

呜呜呜……”德安在剧痛与恐惧下,语无伦次地哭喊着。

“戴面具的呢?”张横厉声喝问,鞭子再次扬起。

“他……他是林月强拉来的……其他的……杂家真的不知道啊!大人明鉴!”德安哭得几乎断气。

鞭子如雨点般落下,夹杂着张横的怒骂和德安撕心裂肺的惨叫,在刑讯室里回荡。

德安肚皮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鲜血淋漓,染红了衣衫与地面。

肥硕的身体在绳索下剧烈抽搐、扭动,每一次鞭打都让他发出痛苦的嚎叫。

张横打累了,喘着粗气,狞笑着从炭盆里抽出一根烧得通红的烙铁——烙铁头是个狰狞的“囚”字,散发着灼人的热浪与焦糊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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