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的视线落在马嘉祺颤抖的肩头，那截露在衣领外的脖颈因为哭泣泛着不正常的红。
睫毛像被打湿的蝶翼，沾着未干的泪滴，每颤一下都像在他心上划了道痕。
他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一片沉寂。
眼泪早就憋在眼眶里，烫得眼球发疼，可他死死抿着唇，任凭那股涩意从喉咙漫到鼻尖，硬是没让一滴落下来。
他知道自己不能抬头，马嘉祺那双眼睛太执着了，盛着太多的信任和依赖，只要看一眼，他怕他筑起的所有防线都会轰然倒塌。
丁程鑫“不关她的事。”
丁程鑫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刻意控制的平稳，却还是泄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丁程鑫“是我自己的决定。”
他试图半步，想避开马嘉祺试图靠近的动作，却呗马嘉祺抓的很紧，指尖在身侧攥得更紧，掌心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这痛感成了唯一的锚点，让他能勉强维持住脸上的冷漠。
丁程鑫“别胡思乱想。”
他补充道，视线依旧落在地面，声音冷得像结了冰。
丁程鑫“我们之间，本来就该这样。”
这话出口，连他自己都觉得心脏被狠狠攥了一下。可他不敢有丝毫动摇，只能逼着自己硬起心肠，把那些涌到嘴边的解释、愧疚、还有藏不住的舍不得，全死死咽了回去。
丁程鑫掌心攥得死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道弯月形的印子，以此来压下喉咙口那股翻涌的涩意。
马嘉祺愣住了，哭声戛然而止，只有眼泪还在无意识地往下掉，砸在两人交叠的衣服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他看着丁程鑫的侧脸，那线条紧绷的下颌，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还有那双垂着的眼，里面像是蒙了一层厚厚的霜，冻得他心头发麻。
马嘉祺“哥……”
他试探着叫了一声，声音里还带着哭腔的颤音。
丁程鑫终于抬眼，目光直直地撞进他的眼里。那眼神冷得厉害，没有了刚才的红痕，没有了一丝波澜，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他甚至微微侧了侧肩，用了点力气，挣开了马嘉祺的手。
马嘉祺的手僵在半空，指尖还残留着对方肩膀的温度，可眼前的人已经退开了半步，拉开了距离。
他看着丁程鑫紧握的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分明是隐忍的姿态，可那双眼睛里的冷漠，却像一把锋利的刀，精准地插进他最软的地方。
他刻意挺直了背脊，视线越过马嘉祺的肩膀，落在窗外，像是在看什么重要的东西，又像是在极力避开眼前的人。
只有紧握的拳头暴露了他的不平静，掌心被指甲掐破的地方渗出细小的血珠，带来尖锐的痛感，让他能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的冷漠。
必须这样。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一遍又一遍。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彻底死心，才能让他往前走，不被自己困住。
马嘉祺“哥哥，你真的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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