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洗完澡，走出浴室，马嘉祺没把丁程鑫放到床上，而是就那么抱着他坐在沙发上，裹紧了身上的浴巾。
丁程鑫的头发还在滴水，顺着脖颈滑进衣领，他却没动，任由马嘉祺把脸埋在自己颈窝。
马嘉祺“哥哥，对不起。”
马嘉祺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水汽的潮湿，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马嘉祺“刚才……我不该那么冲动把你拉进浴室浇冷水。”
丁程鑫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指尖触到他紧绷的肌肉。
丁程鑫“没事，是我自己没分寸，喝多了……”
马嘉祺“不是的。”
马嘉祺打断他，手臂收得更紧，像怕怀里的人跑掉似的。
马嘉祺“我是怕……我真的好怕。”
怕自己晚一步推门，怕顾嘉悦的算计得逞，哥哥他会因此受到半分伤害。刚才在浴室里的怒火，一半是气顾嘉悦的胆大妄为，一半是气自己没看好人，还有藏在最深处的，是后怕到极致的恐慌。
丁程鑫能感觉到颈窝处的湿意，不知是水珠还是别的什么。他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马嘉祺的头发，动作温柔得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
丁程鑫“好了，没事了。你及时赶到了，不是吗？”
马嘉祺没说话，只是把脸埋得更深，呼吸间全是丁程鑫身上清冽的气息，混着淡淡的酒气，奇异地让他安下心来。原来再冷静自持，只要碰到关于哥哥的事，他就会瞬间乱了阵脚。
丁程鑫垂眸，指尖划过他的耳垂。
丁程鑫“我以后会注意的。”
怀里的人终于松动了些，闷闷地“嗯”了一声。浴室的水汽渐渐散去，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柔和的光。
丁程鑫低头，看着弟弟毛茸茸的发顶，忽然笑了。
丁程鑫“还抱着？想让我明天头疼吗？”
马嘉祺这才松开手，抬头时眼底的红意还没完全褪去，却已经恢复了几分清明。他站起身，把浴巾往丁程鑫身上裹了裹。
马嘉祺“去换衣服，我去拿吹风机。”
马嘉祺转身去拿干净毛巾的背影还带着几分未散的紧绷，衬衫湿了大半，勾勒出挺拔的肩线。
丁程鑫望着那道背影，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唇瓣，唇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今天自己确实太大意了。若不是嘉祺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幸好，有他在。
他起身走到衣柜前翻找干净衣服，指尖划过柔软的布料，心里踏实得很。
马嘉祺“哥，毛巾给你。”
马嘉祺拿着毛巾走出来，脸上的情绪已经平复了不少，只是递东西时，指尖还是不经意地碰了碰他的手背，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
丁程鑫接过毛巾，抬头对他笑了笑，眼底的温柔藏不住。
丁程鑫“谢了，嘉祺。”
马嘉祺愣了一下，随即别开视线，耳尖悄悄红了。看着他这副模样，丁程鑫心里的那点因顾嘉悦而起的阴霾，早被这笨拙的关心驱散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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