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没走向卧室,反而径直抱着丁程鑫进了浴室。冰凉的瓷砖贴着掌心,他抬手拧开花洒,没等调温,带着凉意的水流就“哗”地一声落下,从两人头顶浇了满身。
丁程鑫“唔——”
丁程鑫被冷水一激,猛地睁开眼,睫毛上挂着水珠,迷茫地眨了眨眼,看向抱着自己的人,
丁程鑫“嘉祺?你……”
话没说完,就被马嘉祺按在怀里,水流顺着发梢往下淌,打湿了两人的衬衫,布料紧紧贴在皮肤上。马嘉祺的声音混着水声传来,带着压抑的火气。
马嘉祺“醒了?知道刚才谁在你床上吗?”
丁程鑫被冷水浇得脑子发懵,下意识地摇头,手却攥紧了马嘉祺的衣角。
丁程鑫“什么…谁?”
马嘉祺“顾嘉悦。”
马嘉祺一字一顿地说,指腹擦过他脸颊的水珠,力道带着点狠劲。
马嘉祺“你就这么睡死过去?她爬你床上你都不知道?”
水流还在哗哗地淌,丁程鑫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方才模糊的触感和陌生的香水味,脸色瞬间白了几分。他看着马嘉祺眼底未散的戾气,喉结动了动。
丁程鑫“我……我以为是你……”
马嘉祺“我?”
马嘉祺自嘲地笑了笑,抬手关掉花洒,浴室里只剩下水珠滴落的声音。
马嘉祺“我要是晚来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丁程鑫被问得哑口无言,低着头看脚下的水洼,耳尖红得厉害,不知是羞的还是急的。
马嘉祺看着他这副模样,心头的火气渐渐变成了无奈,伸手将他湿漉漉的头发往后捋了捋。
马嘉祺“记住了,以后别喝这么多,也别谁靠近都不设防。”
丁程鑫闷闷地“嗯”了一声,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指尖碰到马嘉祺同样湿透的衬衫,才发现对方也浑身冰凉。
马嘉祺的眉峰拧成一道深壑,视线落在丁程鑫脸上时,像淬了冰。方才推门撞见的画面在脑子里反复炸开。
一股无名火顺着脊椎往上窜,烧得他指尖发麻,尤其是想到丁程鑫无意识间被那人碰过,更是气闷得想砸东西。
没等丁程鑫开口说什么,马嘉祺忽然俯身,力道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狠狠攫住了他的唇。
这吻没有半分温柔,带着惩罚般的狠劲,齿尖甚至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像是要把那些让他烦躁的痕迹,一寸寸从丁程鑫身上啃噬干净。
丁程鑫被吻得猝不及防,后背抵在冰凉的墙壁上,退无可退。他能感觉到马嘉祺手臂上绷紧的肌肉,还有那吻里翻涌的怒意与焦躁,像头失控的兽,带着近乎偏执的占有欲。
他下意识地抬手推拒,却被对方攥住手腕按在墙上,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直到丁程鑫的呼吸渐渐不稳,马嘉祺才微微松口,鼻尖抵着他的,眼底的红血丝清晰可见。
马嘉祺“记住了,哥,只有我能碰你。”
丁程鑫的唇瓣泛着红肿,胸口剧烈起伏着,看着他眼底未散的戾气,忽然明白了那份怒火底下,藏着的是惊惶到极致的在意。
他没说话,只是垂眸时,长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终究是缓缓放下了抵在马嘉祺胸口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