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柳絮裹着细雨，白砚趴在窗前望着街上撑油纸伞的行人，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苏妄言的发顶。
“小妄言，清明要到了，我们去青丘故地踏青吧！”白砚突然来了兴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苏妄言。
苏妄言正擦拭着青蚨剑，闻言挑眉：“青丘不是废墟吗？有什么好踏青的。”
“废墟才有趣！”白砚狡黠一笑，“听说人类清明会放风筝、荡秋千，我们也去玩！我还会施幻术，能让青丘重现往日繁华，就当带你见见我小时候的家！”
苏妄言拗不过她，只好点头。两人御剑来到青丘，白砚指尖轻挥，残垣断壁间顿时开满了白梅，溪水潺潺，蝶舞翩跹。
白砚不知从哪变出一只纸鸢，上面画着九尾狐的图案，兴奋地拉着苏妄言往山坡跑：“快来！我学了好久人类放风筝，今天一定要成功！”
然而，纸鸢刚飞起来，就被一阵妖风吹得歪歪扭扭，最后挂在了枯树上。白砚叉腰怒视天空：“哪个不长眼的小妖怪捣乱！看我不...”
“别闹了。”苏妄言笑着摇摇头，施展法术取下纸鸢，“我来试试。”她轻轻一抛，灵力注入，纸鸢稳稳升上天空，越飞越高。
白砚眼睛放光，凑到苏妄言身边：“小妄言好厉害！教教我嘛！”说着，尾巴悄悄缠住苏妄言的腰。
这时，一阵空灵的笛声传来。两人循声望去，竟是恢复了部分修为的江雪衣，她倚着一棵开满花的古树，正吹奏着竹笛。笛声中，带着几分思念，几分释然。
白砚眼睛一亮，拉着苏妄言跑过去：“师父！一起玩！”
江雪衣放下笛子，眼中满是宠溺：“胡闹。”但还是起身，和她们一起在草地上追逐嬉戏。
玩累了，三人坐在草地上休息。白砚突然神秘兮兮地掏出一个盒子：“差点忘了，这是我学做的青团，你们尝尝！”
苏妄言看着绿油油的团子，有些犹豫：“你做的...能吃吗？”
“哼！”白砚佯装生气，“我可是跟人间的厨娘学了好久！”她拿起一个青团塞进苏妄言嘴里。
苏妄言嚼了嚼，眼睛一亮：“味道居然不错！”
江雪衣也尝了一个，点头道：“有心了。”
白砚得意地晃着尾巴：“那当然！以后每年清明，我们都来青丘，放风筝、吃青团，还要...”
“还要你不准再把厨房烧了。”苏妄言笑着打断她。
“那是意外！意外！”白砚急得跳脚，尾巴乱晃，惹得苏妄言和江雪衣哈哈大笑。
暮色渐浓，细雨不知何时停了，天边挂着一道淡淡的彩虹。三只身影在渐渐消散的幻术光影中依偎着，踏上归途。这个清明，没有悲伤，只有属于她们的，温暖而美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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