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将红土球场炙烤得发烫,中美友谊赛首场双打对决拉开帷幕。日本队率先派出菊丸英二与大石秀一郎,却在踏入场地时,被美国队员的嗤笑撞个正着。
“这组合看起来像幼儿园搭档。”美国队的马克·琼斯晃着染成紫色的头发,故意提高声调,“日本网球没人了?派两个过家家的小孩?”他身旁的队友捧腹大笑,恶意的目光扫过菊丸炸毛的头发和大石紧绷的下颌。
手冢国光站在替补席边缘,指节捏得发白。幸村精市突然按住他的手背,掌心的温度带着安抚的意味:“别脏了手。”但他垂眸时,桃花眼中翻涌的暗色却泄露了真实情绪——自从前日对手羞辱手冢后,这团怒火便在他心底灼烧。
场上,菊丸的“舞蹈式网球”与大石的“月亮截击”配合精妙,却被马克用蛮力发球一次次打断。“软绵绵的回击,像老太太织毛衣!”马克故意将球打向菊丸脚踝,在他狼狈躲避时吹起口哨,“听说日本男人都喜欢被虐?”
幸村精市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手冢国光及时拉住他的手腕:“别冲动。”然而下一秒,美国队另一名队员将球恶意击向大石面门,幸村精市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是曾经手冢国光被打伤的位置。
“下一场,我上。”幸村精市甩开手冢的手,白衬衫下的脊背绷成冷硬的直线。他大步走向裁判台时,美国队教练露出挑衅的笑容:“日本队换人了?是怕被打哭吗?”
当幸村精市的名字被宣告时,全场陷入诡异的寂静。他握着球拍缓步登场,金色发丝下的眼神如同淬毒的利刃。美国队换上杰克与凯宾,两人对视一眼,故意大声交谈:“听说这个病美人是个基佬,怪不得护着那个小白脸部长。”
幸村精市的唇角突然扬起,这个笑容却让手冢国光心底发寒——那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第一球飞来时,他甚至没有移动脚步,任由网球擦着耳边飞过,落在界外。
“幸村学长?”立海大队员发出疑惑的惊呼。幸村精市却慢条斯理地擦了擦球拍,抬眼看向对手:“热身结束了。”
话音未落,无形的威压骤然笼罩全场。“灭五感!”幸村精市的声音轻得如同叹息,杰克的扣杀突然偏离轨道,凯宾的球拍“当啷”掉在地上——他们惊恐地发现,听觉、视觉、触觉正在被同时剥夺。
手冢国光看着场中那个肆意收割胜利的身影,终于明白幸村精市为何隐忍至今。他不是忘记了那些羞辱,而是要在所有人注视下,用最残酷的方式让对手付出代价。当幸村精市施展出“天衣无缝之极限”,将网球轰向对手脚边时,飞溅的红土像极了未干的血迹。
比赛结束的哨声响起,杰克和凯宾瘫坐在地,美国队教练脸色惨白。幸村精市将球拍扛在肩上,目光越过众人,直直看向手冢国光。他的声音穿透死寂的赛场,每个字都带着滚烫的温度:“记住,敢动他的人,我会让你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