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结束的喧嚣渐渐散去,红土球场上的硝烟却仍在空气中弥漫。幸村精市将球拍随意甩给助理,大步走向场边,发梢还在滴落汗珠,苍白的面颊却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手冢国光迎上去时,正撞上他带着血丝的眼睛。
“够了。”手冢国光抓住他的手腕,触感烫得惊人,“逞什么强?”
幸村精市反手扣住他的腰,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人抵在围栏上。鸢尾花香混着汗味扑面而来,他的声音压得极低:“你没听见他们说什么?”指腹用力碾过手冢国光颈侧的旧伤,“再说一遍,我不准任何人碰你。”
围观的队员们集体倒抽冷气。迹部景吾的折扇停在半空,真田弦一郎别过脸去咳嗽掩饰尴尬,越前龙马拽了拽帽檐嘟囔:“这两个人......”
美国队教练黑着脸走过来,却在触及幸村精市森冷的目光时顿住脚步。凯宾揉着发麻的手腕,小声嘀咕:“这家伙根本不是人......”话音未落,幸村精市突然转身,网球“嗖”地擦着凯宾耳畔钉入广告牌,激起一片碎屑。
“下次,就不是警告了。”幸村精市慢条斯理地收回手,仿佛刚才的暴力只是错觉。手冢国光叹了口气,扯住他的衣袖往休息室走,却被反手拽进怀里。
“别躲。”幸村精市的下巴抵在他发顶,滚烫的呼吸扫过后颈,“我要你亲口说,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休息室的门被猛然推开,乾贞治举着记录板僵在原地。他推了推反光眼镜,机械地开口:“下一场单打是越前对战......”话没说完就被幸村精市冰冷的眼神逼退。
走廊外传来脚步声,手冢国光试图挣脱,却被抱得更紧。幸村精市的吻落在他锁骨处,含糊不清地说:“他们敢看,我就让他们永远闭上眼。”直到越前龙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喂!部长你们在干什么?”
手冢国光终于挣开,耳尖通红地整理衣领。幸村精市倚在墙边轻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嘴唇,眼神却始终黏在他身上。而此时,美国队休息室里,凯宾盯着广告牌上的网球,后背渗出冷汗——他终于明白,那个被他们嘲笑的“病美人”,才是最危险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