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挑衅

盛夏的阳光炙烤着集训营的红土球场，中美球员见面会的气氛却比气温更加灼热。手冢国光站在日本队前列，笔挺的队服衬得身形愈发冷峻，而身旁的幸村精市十指交扣，无声传递着温度。

“听说这就是日本队的王牌？”金发的美国球员杰克·威廉姆斯吹了声口哨，蓝眼睛里满是轻蔑，“脸色比我们医院的石膏还白，确定不是来参加选美？”哄笑声顿时在美方阵营炸开，凯宾·史密斯倚着球拍，嘴角勾起恶意的弧度：“日本男人都这么病弱？怪不得只能躲在别人身后。”

手冢国光尚未开口，幸村精市已踏出半步。他的白衬衫在风中猎猎作响，原本温柔的桃花眼泛起冷意：“建议闭上你的嘴，否则我不介意用网球让它永远安静。”真田弦一郎按住腰间的球拍，低沉的嗓音带着警告：“侮辱我们的人，后果自负。”

“哦？要动手？”杰克晃了晃手中的球拍，金属网面折射出刺目的光，“不如现在就来场友谊赛，让你们这些东亚病夫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网球。”他刻意拖长尾音，恶意的目光在幸村精市和手冢国光交叠的身影上扫过，“还是说，你们要像小情侣一样抱在一起哭鼻子？”

手冢国光抬手拦住要冲上前的迹部景吾，上前半步直面挑衅者。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令人战栗的压迫感：“我们的球拍只为比赛挥动，但如果有人需要教训……”话音未落，幸村精市已将他往后一带，网球“嗖”地擦着杰克的耳畔飞过，钉入身后的广告牌。

“这是警告。”幸村精市眯起眼，发丝下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匕首，“下一颗球，我会瞄准你的膝盖。”美国队员的笑声戛然而止，凯宾盯着广告牌上的凹痕，脸色阴沉得可怕。

当晚的战术会议上，幸村精市仍紧攥着战术板不放。“那种垃圾话，你居然能忍？”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指尖在桌沿留下青白的指痕。手冢国光覆上他的手背，轻轻摩挲：“他们想激怒我们，别让情绪影响比赛。”

幸村精市突然将人拽入怀中，呼吸灼热：“我怎么可能不在乎？”他的吻落在手冢国光颈间，“明天的比赛，我要他们跪着道歉。”窗外的蝉鸣喧嚣依旧，而两人交叠的身影，在月光下凝成即将出鞘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