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她才不是！"小彬突然大喊，"她不是我侄女，她妈妈抢了我妈妈的一切！我讨厌她！"

班主任尴尬地咳嗽一声："这是家庭问题，我们......"

"抱歉，"我冷静下来，对班主任说，"我会负责这件事。我先带女儿回家。"

回家路上，佳佳一直很安静。

"爸爸，我可以不回那个家吗？"她突然问。

我握紧方向盘："为什么？"

"我怕小叔叔。他说他讨厌我，讨厌你，也讨厌妈妈。他说...他说总有一天会让我们后悔。"

我心中警铃大作："他什么时候说的？"

"上周，当妈妈不在家的时候。他还说过，如果我敢告诉任何人，他就会......"她说不下去了。

"他就会怎样？"

"他说会把我的小兔子扔出窗外。"

我强压怒火，温柔地说："佳佳，你放心，爸爸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今天晚上我们就处理这事。"

晚上，我在家里等着祝敏和小彬。祝敏是被学校电话叫回来的，一进门就急切地问："佳佳呢？她还好吗？"

"她在房间休息，被吓坏了。"

小彬跟在祝敏身后，眼神闪躲。

"小彬，"我直视着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祝敏插了进来："先别急着质问，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我把学校发生的事情以及佳佳告诉我的威胁全部说了出来。祝敏听，脸色变得很难看。

"小彬，这是真的吗？"她声音颤抖。

小彬噘着嘴不说话，眼里闪着泪光。

"回答你姐姐的话！"我的声音提高了。

"是又怎样！"小彬猛地抬头，"她活该！整天装乖宝宝，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怎么能这样？"祝敏不可思议地看着弟弟，"她才八岁！"

"那又怎样？我十岁的时候妈就不要我了！十岁！我在福利院待了一年，你们才来接我！"小彬大喊，眼泪终于流下来，"你们知道那一年我过得什么日子吗？你们知道吗？"

祝敏愣住了，我也是。当年祝敏父母离婚后，母亲带走了小彬，而后再嫁，继父不喜欢小彬，把他送到福利院。祝敏刚结婚，经济条件不允许马上接弟弟过来住。这一年，我们总以为小彬还跟他母亲在一起，直到福利院打来电话才知道真相。

"小彬，我很抱歉，但这不是你伤害佳佳的理由。"我试图冷静地说。

"你闭嘴！"小彬对我吼道，"你根本不是我家人！是你害得姐姐没时间管我！是你们的女儿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祝敏上前抱住弟弟："小彬，别这样说，我们都是爱你的。"

"如果你爱我，"小彬推开姐姐，"那就让我一个人回福利院，或者随便哪里，我不要待在这个家了！"

说，他冲上楼梯，重重地摔上了房门。

祝敏呆呆地站在原地，然后看向我："我该怎么办？"

"首先，我们得保护好佳佳。"我坚定地说，"小彬已经不是第一次伤害她了，这次比以前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