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他像是在讨论天气一样，平静地宣布一个疯狂的决定。
餐桌上瞬间死寂。
连张泽禹都吓得抖了一下，手里的勺子磕在碗边，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慕清眯起了眼睛。她看着左航，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总是哭唧唧的小男生。
慕清“吞下去？”
她轻笑一声，身体前倾，手指勾起左航的下巴，
慕清“会死人的哦，小狗。”
左航的睫毛颤都未颤，似乎死亡于他而言，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词汇。
左航“死了你会记得我吗？”
左航反问，语气轻飘飘的。
慕清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松开了手，靠回椅背上。
慕清“疯子。”
她评价道，但语气里没有厌恶，反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她最喜欢这样失控的玩具，危险又迷人。
这群人，今天晚上吃错药了？
张极“慕清姐。”
一直没说话的张极突然开口了。他坐在对面，慢条斯理地切着盘子里的牛排，那把餐刀在他手里闪着寒光。
张极“其实我们今天请你来，是想跟你道歉的。”
慕清“道歉？”
慕清挑眉，
慕清“道什么歉？”
张极“为了之前的不知好歹。”
张极放下刀叉，推了推眼镜。他脖子上的铂金链子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衬得他整个人更加禁欲和理智。
张极“我们商量过了。”
张极的声音冷静得像是在做学术报告，
张极“既然进了你的游戏，就要守你的规矩。”
张极“之前是我们没摆正位置，总想着跟你谈感情，谈平等。”
张极“这很愚蠢。”
他端起酒杯，对着慕清举了举。
张极“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你的……玩具。”
张极“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张极“只要你高兴。”
这番话，说得太透，太露骨，也太卑微。
如果是苏新皓说出来，慕清不会意外。但这是张极，那个总是高高在上、自诩清醒的张极。
慕清看着这一桌子人。
压抑的朱志鑫，病态的左航，理智到自我践踏的张极，还有那个瑟瑟发抖却不敢离席的张泽禹。
以及，坐在最角落，一直没说话，只是静静观察着这一切的苏新皓。
这是一个局。
慕清几乎瞬间就做出了判断。
他们在演戏。他们在用这种极致的顺从和自我贬低，来让她放松警惕，来满足她的控制欲，甚至……来反向控制她。
那个所谓的“从良计划”，虽然她没看到纸，但她闻到了那股精心策划的味道。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慕清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她感觉体内的血液开始沸腾。
这比单纯的驯服有趣多了。
猎物开始织网了，企图捕获猎人。
慕清“好啊。”
慕清端起酒杯，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慕清“既然你们这么有觉悟。”
她放下空杯，发出一声脆响，
慕清“那我们就玩个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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