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走进公寓的时候，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格外清晰。
“哒、哒、哒。”
每一下都像是踩在某种紧绷的弦上。
她随手将那瓶红酒递给离她最近的苏新皓，动作自然得像是在使唤自家的佣人。苏新皓接过酒，手指擦过她的手背，体温微凉。
慕清“看来，你们今天很乖啊。”
慕清走到餐桌主位坐下，目光玩味地扫视着这一桌子菜。卖相居然还不错，尤其是那只龙虾，摆盘精致得有些刻意。
慕清“谁做的？”
她问。
朱志鑫“我。”
朱志鑫站在她身侧，手里拿着醒酒器。
他的声音硬邦邦的，像是在念台词，但手上的动作却出奇地稳。
殷红的酒液顺着玻璃壁滑入杯中，没有洒出一滴。
慕清抬眼看他。
朱志鑫今天穿了件黑色的紧身T恤，脖子上那条宽边的皮质项圈勒着他的喉结。
随着他倒酒的动作，喉结上下滚动，蹭着粗糙的皮革边缘。
这画面充满了某种原始的张力。
慕清“没想到，我们的朱大少爷还会做饭。”
慕清端起酒杯，并没有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挑衅。
慕清“我是不是该给点奖励？”
要是换做以前，朱志鑫早就炸了。他会把酒杯摔在地上，吼着老子不伺候了。
但今天，他只是握着醒酒器的手紧了紧，手背上青筋暴起，脸上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僵硬笑容。
朱志鑫“不用。”
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每一个音节都像是在忍耐着巨大的屈辱。
朱志鑫“你喜欢就行。”
说完，他退到一边，像个沉默的保镖。
慕清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有点意思。
这只最难驯的藏獒，居然学会收起獠牙了？
慕清“坐啊。”
慕清指了指周围的椅子，
慕清“都站着干什么？看着我吃？”
几个人依言落座。
气氛诡异得让人窒息。
左航坐在慕清左手边，他今天没说话，也没撒娇。他只是拿着筷子，不停地给慕清夹菜。
左航“这个好。”
左航“这个也行。”
左航“多吃点。”
他的动作机械而执着，很快慕清面前的碟子就堆成了一座小山。随着他手臂的动作，脖子上的铃铛发出细碎的“叮铃”声。
慕清皱了皱眉，放下筷子。
慕清“太吵了。”
她看向左航，
慕清“你的铃铛，很吵。”
左航的手一顿。
按照苏新皓的剧本，他现在应该表现出一种“只要你不喜欢，我就可以毁掉”的疯劲儿。
于是，左航放下了筷子。他抬起手，一把抓住了那个银色的铃铛。冰冷的金属触感从掌心传来，像是握住了一块寒铁。
左航“那我把它摘了？”
他看着慕清，眼神直勾勾的，带着一种让人发毛的专注，
左航“或者，我把它吞下去？”
左航“这样它就在我肚子里响，只有你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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