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志鑫顺着他们的视线看过去，放在膝盖上的拳头瞬间就硬了。
朱志鑫“那男的是谁？”
他咬着牙问。
左航“不认识。”
左航的声音酸溜溜的，
左航“听说是她家公司最近要捧的一个新出道的小爱豆，长得也就那样，娘里娘气的。”
就在这时，楼上的慕清似乎察觉到了来自楼下的灼热视线。
她转过身，慵懒地趴在栏杆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五个人。
她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对着身旁的那个小爱豆指了指楼下的卡座，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那个小爱豆立刻笑了起来，眼神轻浮又充满审视意味地在他们五个人身上来回扫了一圈。
然后，他凑到慕清耳边，亲昵地说了几句悄悄话。
慕清顿时笑了，笑得花枝乱颤，身体都靠在了那个男人身上。
接着，她对着楼下招了招手。
片刻后，一名穿着马甲的侍者端着一个银质托盘，悄无声息地走到卡座前。
托盘上整齐地放着五杯颜色各异的鸡尾酒，旁边还有一张折叠的卡片。
苏新皓伸手拿起那张卡片，展开，用一种平淡无波的语调念出了上面的字。
“那位先生说，想看你们玩个小游戏。”
“谁先把这杯酒喝完，谁就可以上来……陪我。”
最后两个字，他念得极轻，却像重锤一样砸在每个人心上。
朱志鑫“陪她？”
朱志鑫的火气“蹭”地一下冒到了头顶，他猛地站了起来。
朱志鑫“她把我们当成什么了？夜总会里陪酒的吗？！”
张极“重点不是陪她。”
张极冷冷地开口，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
张极“重点是，那是‘那位先生’想看的表演。”
这是一种赤裸裸的双重羞辱。
慕清不仅把他们当成可以随意赏玩的宠物，此刻，更是把他们当成了取悦新欢的、助兴的工具。
左航“我不喝。”
左航把头扭到一边，脸上是屈辱和厌恶交织的表情。
左航“恶心。”
苏新皓“不喝？”
苏新皓放下卡片，慢条斯理地端起面前那杯深蓝色的酒。
苏新皓“不喝，就意味着自动弃权。”
苏新皓“你们可以猜猜，弃权的后果是什么？”
卡座里再次陷入了死寂。
没有人说话，但他们都清楚地记得慕清的手段。
苏新皓没有再看任何人，也没有丝毫犹豫。
他仰起头，将那杯看起来就很烈的酒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瞬间灼烧过他的喉咙，他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面不改色地放下空杯。
然后，他站起身，从容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
苏新皓“我先上去了。”
他没有看身后的任何人，径直走向通往二楼的楼梯。
看着苏新皓决绝的背影，朱志鑫的眼睛瞬间红了。
他咬了咬牙，一把抓起自己面前那杯血红色的酒，想也不想地就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朱志鑫“操！老子不能输给他！”
左航和张极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浓得化不开的屈辱和无奈。
但最终，他们还是默默地拿起了各自面前的酒杯。
就连一直瑟瑟发抖的张泽禹，也颤颤巍巍地端起了那杯酒，闭着眼睛，像是喝毒药一样猛地灌了下去。
这是一场没有任何尊严可言的竞赛。
但身在局中，谁也不敢选择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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