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航“不是。”
左航叹了口气，用力抓了抓头发，指尖在发间摩挲，触感干燥又粗糙。
左航“比那个复杂多了。”
他顿了顿，侧过头，看着张泽禹那双纯净的眼睛，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倾诉的冲动。
或许，跟这个最单纯的弟弟聊聊，能让心里那团乱麻稍稍理清一点，即使不能全盘托出。
左航“泽禹，你说……如果有一个人，你永远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左航“她说的话，你也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这样的人……是不是挺厉害的？”
张泽禹歪了歪头，像只思考难题的小猫，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小声开口：
张泽禹“嗯……那样的人，应该很有……很有想法吧。”
张泽禹“让人猜不透，可能……是不想让人猜透。”
左航“不想让人猜透……”
左航喃喃重复着，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心底某个被忽视的角落。
是啊，她就是不想让他猜透，她享受的，就是那种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看着他因为她一句话、一个表情就抓狂失措的感觉。
正当左航准备再说什么，试图从张泽禹的简单话语中找到一丝慰藉时，裤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叮咚——
那声清脆的提示音，在安静的客厅里，仿佛被无限放大，像一道惊雷，在他耳边炸开。
左航全身肌肉瞬间紧绷，一股电流从脊柱窜到指尖。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掏出手机，手指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
屏幕上，那个深蓝色的头像，像一片深不见底的海，安静地躺在那里，却散发着危险的吸引力。
慕清！
他的心猛地向上提起，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狂跳不止。
颤抖着手指，点开。
【今天临时有点事，老地方去不了了。】
左航盯着第一句话，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击打，胸腔里那根紧绷到极致的弦，“嘣”地一声断裂。随之而来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又夹杂着一丝……解脱？
他自己也分不清。
他期待着今晚的会面，又恐惧着它的到来。现在突然取消，他应该感到轻松才对，可为什么心里却像被掏空了一块，空落落的？
还没等他细细品味这份复杂的情绪，第二条消息紧跟着弹了出来。
【不过，我晚上跟朋友去酒吧，要不要一起？】
轰——
左航感觉自己脑子里像被扔进了一颗手榴弹，瞬间炸开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见了。
酒吧？！
邀他去酒吧？！
他死死盯着屏幕上那几个字，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滞了。
这算什么？临时变卦？还是……更进一步的邀约？而且是酒吧！那种嘈杂、暧昧、充满酒精和欲望气息、灯红酒绿的地方！
还有……还有她昨天说的那句“当真了”。
如果是在酒吧那种地方，那种氛围下，她再提起那件事……左航感觉自己的喉结不受控制地剧烈滚动了一下，脸上刚刚因为失落而稍稍降温的热度，“腾”地一下又烧了起来，这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来得猛烈，像要将他整个人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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