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安这几日都在忙着调教小皇帝,既要规范他的言行举止,让他贴合张默的身份,又要谋划上一世轨迹改变后,带来的意外风险,忙得脚不沾地。
沈言卿便趁这段空闲,日日泡在洄天医馆里,查看手下人送来的,探查到的关于柳家的消息。
她的生母柳氏出身柳家,当年柳家因贪墨获罪,男丁尽数被流放边疆,一时半会儿根本联系不上。
沈言卿便将希望寄托在留在长安的柳家女眷身上。
柳家未获罪之前,好歹也是二品大员,姻亲定然也少不了,总有几位女眷嫁在长安,总不至于一个都找不到。
可事情的发展,偏偏超出了她的预料。
她顺着罪奴名册上记载的柳家女眷信息,一一排查。
可查来查去,结果却让她心沉谷底。
名册上记录的柳家女眷,要么在柳家获罪后便跟着夫家搬离了长安,去向不明;
要么早在几年前就已病逝;
剩下的几位,竟是离奇失踪,官府的卷宗上只标注着“失踪”二字,再无其他线索。
长安城中,竟真的找不到一个与柳家有关的女眷。
沈言卿坐在洄天医馆的后院,指尖摩挲着桌上的调查记录,眉头紧紧蹙起。
事情太过古怪了,柳家女眷的去向太过整齐,不像是巧合,反倒像是有人刻意为之,在暗中抹去了所有与柳家相关的痕迹。
本以为拿到罪奴名册就能找到突破口,可如今,线索再次中断。
生母柳氏的过往,依旧笼罩在迷雾之中,没有丝毫进展。
直到夜幕降临,沈言卿才起身,收拾好调查记录,朝着落脚的宅院走去。
夜色渐深,长安的街巷渐渐安静下来,只有零星的灯笼在风中摇曳。
她一边走,一边反复琢磨着柳家的事,试图从混乱的线索中找出一丝破绽。
就在她走到路口时,一辆黑色的马车从对面拐了过来,发出沉闷的声响。
马车与她擦肩而过的瞬间,沈言卿并未在意,依旧低头思索着事情。
可刚走了两步,身后便传来一道清冷的女声,带着几分恭敬,却又不容拒绝:
“姑娘,请留步。我家主子,想请你上马车一叙。”
沈言卿脚步一顿,心中警铃大作,缓缓转过身。
只见方才驶过的那辆黑色马车已经停下,车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撩开,镇北王顾玉坐在马车里,从窗户中望了出来,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身上。
黑色大氅,红色锦袍衬得他面色愈发苍白,却难掩周身的贵气与威严。
沈言卿眨了眨眼,看着马车中的顾玉,眼底瞬间闪现出异样的神情。
镇北王顾玉……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走到马车前,扶着马车门框,就要跨上去,却见一只修长大手伸到了面前。
沈言卿也没矫情,把手放入掌中,地上的脚微一用力,便入了马车。
“镇北王相邀,不知有何见教?”
沈言卿坐在旁边,眼神从他的腿上扫过,语气平静。
“一别多年,没想到再见神医,居然会是在长安。”
顾玉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也没什么好意外的,当年去医治你,就是因为你是顾玉,我们注定了会再见面的。”
初入长安那夜,他们主仆在城楼上,想必已经看到过她了。
“是啊,只是在下没有想到,神医会成为谢淮安的妻子。”
寒风卷着窗帘,从马车中穿过,带着刺骨的冷意。
沈言卿眨了眨眼睛看向顾玉,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配不上谢淮安?
“我也没想到。”
谁知道这厮发什么疯?
上一世看着她死,眼泪都没掉一滴,这一世居然让她嫁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仇恨太深,把脑子搞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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