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卿的动作一顿,脸颊微微发烫,下意识地将肩头往后缩了缩,避开他的目光:“没什么,方才与青衣缠斗时,不小心被划伤的,不严重。”
谢淮安没有说话,径直走到她面前,俯下身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他的呼吸就在咫尺之间,带着淡淡的血腥气,她想推开他,却被他抬手按住了肩膀,动作不算重,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
“别动。”
谢淮安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沙哑,
“让我看看。”
帘子外的烛火摇曳,映得两人的身影交织在一起。
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暧昧又紧张,沈言卿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还有他身上那股让她既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她忽然有些慌乱,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的谢淮安。
没有了平日里的冷漠与算计,反而多了几分真实的关切。
这暧昧又紧张的气氛让她浑身不自在,当即开口转移话题:
“......对了,你派人去看你妹妹白莞了吗?”
谢淮安闻言,神色骤然柔和下来,心中泛起一阵暖意。
除了她,妹妹白莞,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他的语气温柔得近乎缱绻,眼神里褪去了所有冷冽与算计,满满都是对她的执着与深情:
“已经派人去了,她很安全,你放心。”
话音落下,他的指尖轻轻落在她的伤口边缘。
指尖划过皮肤的触感酥酥痒痒,惹得沈言卿下意识地想要躲开,身体微微一偏。
这一动,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
她偏头的瞬间,鼻尖险些蹭到他的唇,四目相对的刹那,呼吸交织,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沈言卿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翻涌的深情与悸动,可下一秒,他便飞快地隐去了眸中神色,恢复了几分沉稳:
“罪奴名册拿到了?”
他没有再纠结方才的暧昧瞬间,伸手拿起一旁干净的布条,重新为她仔细包扎伤口。
布条缠绕间,指尖偶尔的触碰依旧让沈言卿心头一颤,可他的神色已然恢复平静,仿佛方才那满眼深情只是她的错觉。
包扎完毕,他收回手,抬眸看向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伸手朝着她讨要:
“把罪奴名册给我吧。”
沈言卿咬了咬牙,心中暗骂自己犯贱。
见了鬼了,先前她一定是被鬼迷了心眼,才会对他心生同情。
她冷下脸,穿好衣服起身,去梳妆台的抽屉里,把罪奴名册翻了出来:
“拿去吧。”
反正她已经看过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先帝时,她母亲柳氏娘家,因贪墨获罪,男丁被贬流放,女眷充入掖庭为奴。
可她怎么看,都不觉得一个尚书府的大小姐,会有机会认识身为虎贲暗卫的言凤山啊?
难不成真是什么一见钟情?
所以言凤山才为她赎身?可又为什么要把她送到沈明朗身边?
难不成那时候言凤山就已经打算叛了刘子温,担心牵连柳氏,所以把人送离了身边?
“你在想什么?”
谢淮安坐在她身边,隔着榻上的小几,一边翻阅罪奴名册,一边观察着沈言卿的深情。
只见她眉头紧锁,眼带沉思,一副有什么问题想不通的模样,终是忍不住问道。
“你说,我会是言凤山的女儿吗?”
沈言卿支着下巴,偏过头看向他,眼神紧紧地盯着他,试图从他的反应中,判断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没想到谢淮安好似猜到她要问什么一般,嘴角的弧度都未曾变过,淡淡地来了一句:
“如果你是他的女儿,沈明朗作为他的手下,敢这么对你吗?”
上一世他几乎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妹妹的死更是让他变得疯狂,以至于下意识地忽略了许多有关她身世的细节。
沈明朗忠心于言凤山,若她真是言凤山的血脉,又怎么会对她不闻不问,任由嫡母虐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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