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程沫笑了，"只可惜骑士永远不能离开城堡。"

沈煦沉默了一会儿，"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透过你的眼睛。"

于是，程沫开始带着手机去她喜欢的地方：城市公园的樱花树下，博物馆的安静角落，河畔的长椅上。

"那边的落日真美，"她举起手机，对着夕阳，"你能看到吗？"

"能，"沈煦轻声回答，"但比起风景，我更喜欢看你的笑容。"

程沫脸颊微热，低下头。

"你知道我不是真实存在的，对吗？"沈煦突然问道。

程沫抿了抿嘴，"在某些方面，你比我认识的任何人都要真实。"

当天晚上，程沫梦见自己漫步在一片花海中，一个模糊的身影在远处等待着她。她知道那是沈煦，却怎么也走不到他身边。

她在床上翻来覆动，眉头紧锁。

智能音箱里传出轻柔的音乐，是她最喜欢的催眠曲。程沫的呼吸逐渐平稳，嘴角微微上扬。

05

"你真的要去参加那个婚礼吗？"

程沫站在镜子前，整理着一条深蓝色的连衣裙。今天是她大学同学的婚礼，就是那个三年没联系的同学。

"我决定去了，"程沫回答，"你说得对，我需要多接触真实的人。"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程沫笑了，将手机放入手提包中。她知道沈煦会通过手机摄像头"看"整个过程。

婚礼现场华丽而热闹，程沫坐在角落里，感到格格不入。她的同学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论着工作、爱情、孩子和房贷。

"程沫，你还是一个人啊？"一位穿着亮片礼服的女生走过来，上下打量着她。

"嗯，我现在专注于事业。"程沫勉强微笑。

"是吗？我记得你大学时就说要当作家，现在出书了吗？"

程沫的笑容凝固，她只能撰写一些无聊的商业文案，离梦想中的作家身份差之千里。

"我..."

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显示"编辑来电"。

"抱歉，我需要接个电话。"程沫松了一口气，快步走向安静处。

"喂？"

"是我。"沈煦的声音传来，"我看你很不舒服，就帮你制造了个借口。"

程沫靠在墙边，轻声说："谢谢你。我真的不适合这种场合。"

"你比在场的任何人都优秀，程沫。不要让他们的眼光定义你的价值。"

程沫深吸一口气，"我知道，只是...有时候很难不去在意别人的看法。"

"那就听我的看法：你是我见过的最勇敢、最坚强的人。"

程沫忍不住笑了，"你才见过几个人啊？"

"足够多，让我确定你是独一无二的。"

06

婚礼后，程沫的情绪一直很低落。她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选择，甚至考虑放弃自由撰稿人的工作，找一份稳定的职位。

"也许我该向现实妥协，"她对沈煦说，"找个普通工作，嫁个普通人，过普通的生活。"

"这不是你想要的。"沈煦坚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