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应。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我等到深夜,确认走廊里没有守卫后,悄悄溜出房间,摸索着来到闵宇的门前。门没锁,我轻轻推开,看到闵宇蜷缩在床角,浑身发抖。
"你还好吗?"我轻声问。
闵宇抬起头,眼中满是绝望:"他们要我杀了你。"
"谁?"
"35号和40号,他们说如果我不帮他们对付你,他们就杀了我。"闵宇痛苦地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能——"
我蹲下身,握住他的手:"听着,我们得想办法离开这里。这不是训练,而是一场屠杀。"
闵宇摇头:"没用的,我试过了。周围全是哨塔,有武装巡逻,就算到了围栏外面,方圆百里都是荒漠。"
我深吸一口气:"那我们就只能想办法活到最后。"
"怎么做?"闵宇问,"他们比我们强壮,人数也多。"
我思考片刻:"他们希望我们自相残杀,但没说具体怎么淘汰。也许我们可以想办法把人打伤而不是杀死,然后让教官把伤者带走。"
接下来的日子如同噩梦。第一天,两名学员在众目睽睽之下厮打起来,最终其中一人被打断了腿,无法继续训练,被教官拖走。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但至少那天的"淘汰指标"成了。
第二天,又有一场搏斗,有人使用了武器箱里的刀。鲜血染红了训练场,惨叫声回荡在山谷中。我和闵宇尽可能保持低调,避免成为目标。
第三天,情况变得更加复杂。有人开始组队猎杀单独行动的学员。我们看到三个人围攻一个北欧面孔的高个子,拳打脚踢直到他昏死过去。教官们就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我和闵宇也被迫参与这种暴行。我们会选择那些已经结盟、打算伤害他人的学员作为目标,在他们准备袭击弱者时先发制人。这样至少能保证我们不会攻击无辜者。
但这种策略并不总能奏效。随着人数减少,剩下的都是最强壮、最狡猾的学员。他们开始注意到我和闵宇的关系,并将这视为威胁。
一天深夜,闵宇悄悄敲我的门:"我听到他们在计划明天袭击我们。至少六个人联合起来了。"
我们别无选择,决定提前行动。那晚,我们潜入武器室,各自拿了一把匕首。计划是在第二天的集合前找到机会分别解决其中几个头目,打乱他们的部署。
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第二天清晨,当所有人集合时,主教官宣布了新规则:
"今天的淘汰将以决斗形式进行。我们已经选择了对手,胜者留下,败者离开。第一组:17号对36号。"
我的心沉到谷底,闵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教官点名让我们两人走到场地中央,其他学员围成一圈观看。武器箱被推到我们面前。
"选择你们的武器,"教官冷酷地说,"战斗持续到一方无法继续为止。"
闵宇看着我,眼中满是绝望和歉意。我们都知道,这一刻迟早会来,但当它真正到来时,依然让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