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自镇定,整理衣冠后前往书房。沈墨白正在批阅文书,见我进来,放下笔:"身体可好些了?"

"多谢夫君关心,已无大碍,"我温柔回应,"夫君找我有事?"

沈墨白指了指桌上的茶:"坐下喝杯茶吧,我有些事想与你商量。"

我小心翼翼地在他对面坐下,接过他递来的茶杯。茶香四溢,令人心旷神怡,但我不敢放松警惕。

"最近府中似乎不太安宁,"沈墨白开门见山,"听说你的丫鬟春桃闹出不小动静?"

我心头一紧。他是在点我今日的行踪?

"是家中的猫打翻了花瓶,春桃收拾时不小心又打碎了茶具,"我平静解释,"妾身已经责罚过她了。"

沈墨白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是吗?我倒是听说,你今日外出了?"

我强作镇定:"夫君听谁说的?"

"我在府门口安排了暗哨,"沈墨白直言不讳,"你换了侍女装扮,去了城东,然后又去了叶家关押的地方。怎么,担心叶明珠?"

我心如死灰。原来他早就知道我的行踪,一直在试探我!

"既然夫君都知道了,妾身也不隐瞒,"我干脆坦承,"是的,我去见了叶明珠,想知道她为何要陷害我父亲。"

沈墨白轻笑:"你就这么关心你父亲的事?"

"父亲是我至亲,他的安危我自然挂心,"我认真道,"再说,叶明珠设计陷害我父亲,我想讨个说法,有什么不妥?"

沈墨白沉默片刻,突然话锋一转:"我知道你联系了陆明德。"

我心头剧震,但面上不显:"夫君这是何意?"

"别装了,苏绾绾,"沈墨白冷笑,"你让春桃给陆明德送信,告诉他我与北方勾结之事。可惜那些证据都是假的,他查不出什么名堂。"

我如坠冰窖。所有的计划都被他看穿了!

"那夫君打算如何处置我?"我直视他的眼睛,不愿示弱。

令我惊讶的是,沈墨白并没有发怒,反而笑了:"处置?我为何要处置自己深爱的妻子?"

我不解地看着他。他分明已经知道我处心积虑想要对付他,为何还能如此平静?

"你不是恨我吗?"沈墨白站起身,绕到我身后,双手搭在我肩上,"你不是想借陆明德之手,扳倒我吗?为什么不趁机向他告发我囚禁叶明珠之事?"

我沉默不语。我确实本可以那么做,但我没有。因为我知道,那样做只会打草惊蛇,让沈墨白恼羞成怒,反而对叶明珠不利。

更重要的是......我本能地想独自解决这个问题,不愿连累更多人。

"因为你心里有我,"沈墨白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即使恨我,也舍不得我死。"

"荒谬!"我猛地站起,甩开他的手,"我恨不得你立刻去死!"

沈墨白不以为忤,反而上前一步,将我拉入怀中:"恨也是一种感情,至少证明我在你心里有位置。"

我挣扎着推开他:"放开我!你这个疯子!"

第2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