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到送饭的侍女出现,趁她不注意,用准备好的药粉撒在她面前。那侍女吸入药粉,很快晕倒在地。我迅速换上她的衣服,端着食盒走向院门。
"来送饭的?"守卫上下打量我。
我低着头:"是的,给叶小姐送晚饭。"
守卫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但见我装扮无异,还是放我进去了。
院内幽静,几间房舍掩映在树丛中。我按照侍女们的指引,来到关押叶明珠的房间。
推门而入,我看到叶明珠坐在床边,憔悴不堪。见我进来,她先是一愣,随即认出了我。
"苏绾绾!你怎么来了?"她低声惊呼。
"嘘,小声点,"我放下食盒,警惕地看了看门外,"我是来帮你的。"
叶明珠冷笑:"帮我?你还有脸说!若非你设计,我怎会落到这步田地?"
"我没有设计你,"我急切地解释,"沈墨白早就发现了我们的计划,他设下陷阱,引我们上钩。"
叶明珠半信半疑:"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想知道沈墨白审问了你什么,"我直言不讳,"他到底想从你口中得到什么信息?"
叶明珠苦笑:"他想知道我父亲与北方的联系。我父亲确实有意与北方议和,但从未有过叛国之举。沈墨白却咬定我父亲勾结外敌,要我提供证据。"
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沈墨白想借你之口,给你父亲定罪。"
"不仅如此,"叶明珠神情凝重,"他还逼问我与你的联系,想知道我们密谋了些什么。"
"你告诉他了?"我紧张地问。
叶明珠摇头:"我只说你曾向我打探沈家的消息,想借叶家之力对付沈墨白。但具体计划,我一字未提。"
我松了口气:"多谢。"
"不必谢我,"叶明珠冷哼,"我这么做,是为了自保,不是为了你。你若真想谢我,就想办法救我出去。"
我沉思片刻:"我已经联系了陆大人,请他调查沈墨白与北方勾结之事。虽然那些证据可能是假的,但足以引起朝中震动。到时候,沈墨白自顾不暇,你便有机会脱身。"
叶明珠眼中闪过一丝希望,随即又黯淡下来:"就算我能脱身,我父亲呢?我叶家呢?"
我无言以对。在这场权力游戏中,谁都是棋子,谁都可能成为牺牲品。
"我会尽力而为,"我最后说,"你也要保重。"
离开小院,我心事重重。叶明珠的处境危险,而我能做的非常有限。若陆大人的调查迟迟没有结果,叶明珠恐怕难逃厄运。
更令我担忧的是,沈墨白已经开始追查我与叶明珠的联系。他表面上对我温柔体贴,背地里却在收紧对我的控制。我必须加倍小心,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回到沈府,春桃迎了上来:"姑娘,您可回来了!沈大人已经回府,正在找您呢!"
我心头一惊:"他问起我去哪了吗?"
"奴婢说您身体不适,在后花园散步,"春桃低声道,"沈大人似乎信了,说让您回来后去书房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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