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如果我想跑，需要什么条件。
“首先，你得有辆车。其次，你得证明你有这个能力。”客户说。
我有技术，但我没有车。我的全部家当加起来，也买不起一辆能在这里跑的车。
当我把我的困境告诉辉哥时，他沉默了一会儿。
“没车是问题，但也不是不能解决。”辉哥说，“我这里有几辆车，你可以试试。但是，你要是赢了，得给我分成。”
我当然愿意。我别无选择。
辉哥带我去看他的车。那是一辆老旧的桑塔纳，但经过了彻底的改装。引擎被强化过，悬挂系统也做了改动。看着这辆其貌不扬的车，我心里却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
辉哥说：“这车跟了我几年了，战绩不错。如果你能驾驭它，我就给你个机会。”
我在空地上试跑了几圈。这辆桑塔纳比我想象中要灵活得多，加速也很快。我凭着我多年的修车经验和对机械的直觉，很快就掌握了它的性能。
“感觉怎么样？”辉哥问。
“很好。”我说。
辉哥笑了，拍了拍我的肩膀。“行，给你个机会。下周三，有一场新人赛，你去试试水。”
新人赛的赌注不高，只有三千块。但对于当时的我来说，三千块已经是笔巨款了。那是我在汽修厂大半个月的工资。
我答应了。我知道这是个机会，一个可能改变我命运的机会。
回到出租屋，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脑子里一直在回想辉哥说的话，回想那晚的地下赛车场。我感到兴奋，也感到紧张。我从来没有参加过正式的比赛，更别说是这种非法的地下赛车。
我想到了父母，想到了他们对我的期望。如果他们知道我在做这种事情，会怎么想？我不敢告诉他们，只能把这个秘密深深地藏在心里。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下班后都会去辉哥那里，练习驾驶那辆桑塔纳。辉哥给我指导了一些技巧，也告诉我一些在地下赛车场需要注意的事情。
“这里没有规则，只有输赢。别相信任何人，除了你自己。”辉哥的语气很冷峻。
他告诉我，在地下赛车场，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有人会在比赛前破坏对手的车，有人会在比赛中恶意撞击。这里的竞争是残酷的，甚至是致命的。
我心里有些忐忑，但更多的还是对金钱的渴望。三千块，对我来说太重要了。如果我能赢，就能给家里寄点钱，缓解一下他们的压力。
比赛那天晚上，我提前来到了码头。辉哥和客户都在。辉哥看我有些紧张，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别怕，就当是平时练习。”他说。
比赛场地是一个临时的环形赛道，用废旧轮胎和集装箱围起来的。观众围在赛道旁边，窃窃私语，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我的对手是另一个新人，开着一辆改装过的二手本田思域。看着他的车，我的心里又开始打鼓。思域的性能比桑塔纳要好一些，而且看起来改装得很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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