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感觉像是闯入了另一个世界。灯光昏暗，但空气中弥漫着兴奋和荷尔蒙的味道。
“这就是地下赛车。”客户在我耳边小声说。
我的心跳一下子加快了。我听说过地下赛车，但一直以为那是电影里的情节。没想到，它真实存在，就在我眼前。
辉哥就在人群中央，他穿着一件皮夹克，手里夹着烟，正跟几个人说着什么。他身材不高，但气场很足，周围的人对他都挺恭敬的。客户把我介绍给辉哥。
“这是阿远，修车技术不错，对车很有天赋。”客户对辉哥说。
辉哥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哦？年纪轻轻的，口气不小。”
我有些紧张，不知道该说什么。
“听说你喜欢车？”辉哥吐出一口烟圈，烟雾缭绕。“喜欢，但是没钱玩。”我老实回答。
辉哥笑了，笑声有些沙哑。“没钱？没钱才来这里。这里，就是赚快钱的地方。”
他带着我在场地里转了转，给我介绍了一些人。这些人里有车手，有组织者，还有一些看热闹的。我注意到，有些人穿着光鲜亮丽，有些人则衣着朴素。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眼神里都带着一种冒险的光芒。
辉哥指着一辆改装过的轿车说：“这车今晚有场比赛，你看怎么样？”
那辆车看着很普通，但发动机的声音听起来很沉闷有力。我凭着感觉，觉得这车肯定不一般。
“挺好的。”我说。
“好？待会儿让你看看它有多好。”辉哥卖了个关子。
那晚的比赛，让我开了眼界。两辆车在空地上划定的赛道上飞驰，引擎的轰鸣声震耳欲聋。车手们的技术都很高超，漂移、超车，看得我热血沸腾。
最后，那辆改装过的轿车赢了。车手下车的时候，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疲惫和兴奋的笑容。辉哥走过去，拍了拍车手的肩膀，递给他一叠钱。
我第一次亲眼看到，钱可以来得这么快，这么容易。
“怎么样？心动了？”辉哥在我身边问。
我没说话，心里却像是被点燃了一把火。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那晚的场景。快速飞驰的车，震耳欲聋的引擎声，以及那叠厚厚的钞票。
我问客户：“我能在这里跑吗？”
客户看了我一眼，说：“想清楚，这里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想清楚了。我想赚钱，我需要钱。
接下来的几天，我脑子里都是地下赛车的事情。我在汽修厂干活的时候心不在焉，常常会想起那晚的场景。我开始主动向客户打听更多关于地下赛车的事情。
客户告诉我，这里的比赛有大有小，赌注从几千到几十万不等。车手们大多是业余爱好者，有些人是为了钱，有些人是为了刺激。这里的规则很简单，没有裁判，没有正规赛道，唯一的规则就是赢。
“赢了，什么都有。输了，可能什么都没了。”客户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很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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