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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殒身

仙劫人间:命局反杀

在我还没搞明白这位凡间的父亲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时,就频频传来西齐大败旭州的消息,一步步把矛头指向许家。我不禁头疼,如今朝中上下大半官员都在弹劾我的父亲许将军,而他早年的治家不严之事,也逐渐被放大。

  “娘娘,娘娘!”

  我心神不宁的坐在和宣殿的正殿喝茶,月灵急匆匆的跑进来,跪倒在我面前,我忙拉住她,才没让她的额头磕到桌角,又叫月芙扶她起身。

  “别急,慢慢说!”

  “娘娘,旭州大败西齐,收复了失地,还连连攻下西齐五座城池。”

 我心下一喜,旭州胜了,那是不是就能说明,许氏无罪。

   “这是好事,这样便能证明本后的父亲是清白的。”

  不料月灵又跪下,落下两行清泪。她说道:“可是老爷被王上下旨,削去爵位,革职查办。王上还派了言侯爷去府上搜查,在老爷书房的暗格里搜出了冕冠和龙袍,说老爷欲想谋反,篡权夺位。王上大怒将老爷关进天牢,现在各位朝臣都上奏,让王上,处死老爷,惩治许家,还有...”

  月灵不再说下去,我心乱如麻,还是问道:“还有什么?”

  “废后,赐死。”

  月灵的话轻飘飘却如五雷轰顶。我攥紧了衣袍,心中明白这是许锦懿的劫数,我不能逃。只是许氏何其冤枉,虽说许将军平日宠爱妾室,许家也试过四五年的家宅不宁,但自从我为旭州王后,许家所有的妾室无一不恭谨守礼,那些平日嚣张跋扈的也被发卖了出去。除此外,他为臣为将也没有错处。

   我虽与他接触不多,甚至只是一个寄托在他女儿身上的魂魄,但是我看过许锦懿少时的札记,许将军哪怕妻妾众多,然而许锦懿是他与正室夫人邵氏的头生的孩子,疼爱异常。许家中兴,他更是重金聘请名师教导许锦懿,对其他子女亦颇为上心。诚然是一个不错的父亲。

  对旭州,他也算是忠心不二,只因老旭州王救过他一命,他便以命相还恩情,大半辈子对旭州鞠躬尽瘁,年近天命还愿意领兵出征。这样的一个人,却说他想谋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那,王上是什么态度?”

  我十分迫切想要知道沈长庭的态度,这样我才有办法化解许锦懿和许家的劫难。

   “王上并未表态,而是让言侯爷一一审查,如今已经查封许府了。”

   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一股寒意自我心底而起,什么一一审查,根本就是沈长庭为了自己名声的借口。许将军有多忠心,是满朝老臣都知道的。老旭州王当年甚至赐下旌表嘉奖,怎么就堪堪过了二十年,就成了反贼呢?

   “替我更衣,本后要去见王上。”

  

   外面又下雨了,是的,春天到了,总是阴雨绵绵的。我记得,我许将军的正室夫人,我在人间的母亲有腰疾,不论季节,一见雨水便酸疼难忍,往日还能请太医去许府诊治,如今许家败落,府邸被封,又不知该如何缓解。还有我在人间的兄长,常年卧病,每日汤药不断,真不知若断了药,他还能撑到几时。

   我虽是历劫的神仙,来人间不过短短数年,却早已被许多事和人系住了心神,多了几分恻隐之心。更何况,他们不知我不是真正的许锦懿,他们只知道我是他们的女儿和妹妹,所以百般疼爱。早逝的许锦懿若是看到她最爱的父母亲人沦落到如此境地,恐怕也要伤心欲绝,冤死我这入侵者,改变了她原本的命数。

  一路狂奔到云和殿,却不知自己早已泪流满面。月芙和月灵一下就蒙了,明明我听到许家被查封之时也是从容淡定,怎么来了云和殿附近却忽然如此。也许旁人会说,王后想以楚楚可怜之姿搏王上怜爱,从而赦免许家。

  唯有我自己知道,我对不住这许家,对不住许锦懿。我不该为了一己之私,当初强迫司命帮我附在许锦懿身上,从而改变了她乃至许家的命运走向。

   “哎呦王后娘娘,这大雨淋漓的您怎么来了?”

   元内监见是我,连忙撑了伞到我身边,我见了他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忙抓住他的手臂问:“本后要求见王上,你帮我传个话。”

  他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我便知道,一定是沈长庭提前告诉他,若是我来了,不用通传便可将我遣回,可是我不能回去,我要救许家。

   “王上在里边批折子,恐是不能见娘娘了。风雨渐大,娘娘先回吧。”

  果真如此。元内监话音刚落,里面却传出悠扬琴声,接着便是让人耳清目明的歌声。我想起来,那人是前日刚刚晋封的璃美人,会唱几句引得沈长庭欢喜。一般这种情景,不过是这个人间帝王想要刺激她,让她要么撒泼打滚吃醋妒忌,顺道治她一个大不敬的罪名,继而废后,要么便是想要一个心性高的女子,跪在他脚边,苦苦哀求。

  如今看来,两者皆有可能。只是许家危在旦夕,我不能也倒下了,哪怕奏请废后的折子如小山一般堆在了沈长庭的书案上。

  “只怕王上在里面是,红袖添香,免了案牍劳形吧。”

  “王上近日政务繁忙,也不过是传璃美人来解闷,娘娘,王上说了,会给您一个结果的。求您别为难奴才了。”

我望着紧闭的宫门,悲哀吗?我抚心自问,原来这人间女子,居然这么难。我从不想为难别人,也不想麻烦人,只是那封闭的宅院,暗无天日的牢狱,关着的都是疼我爱我的人,我怎能袖手旁观,坐视不管。

 “德内监,你可知,妻妾有别。本后和璃美人,谁是妻,谁是妾,您很清楚吧。”

 “回王后,您是正宫娘娘,璃美人再得宠也不过是妾侍,是不能与娘娘千金贵体相比的。”

 “既然王上不曾废后,那本后仍旧是旭州王宫的女主人。璃美人仗着王上宠爱,在请安时多番大不敬,还请德内监回了王上,本后要惩治璃美人。”

 “娘娘,您这是...”

 我冷静下来,直直望着元内监,随即笑道:“德内监,是本后又为难你了吗?本后要见王上,你拦着,说不要为难你,好,本后不见了,要行使王后的之权,你又支支吾吾,又觉得我为难你了,你的差事,当的倒是越发好了。”

 元内监吓得忙丢了伞,跪在我脚边磕头,高呼:“奴才不敢!”

我转身拂袖而去,给他丢下一句话:“今日是本后莽撞,日后定不会如此。还请元内监不要见怪,王上也别怪罪。”

 离开了云和殿,月芙和月灵轻声问道:“娘娘,现在怎么办?”

“明日,我要去天牢,然后去许府。现在,随我去找赵御史。”

御史赵睿是许锦懿的青梅竹马,单相思许锦懿数年,是当朝最年的三品官,甚得沈长庭的心意,也负责这次许家的案件。我就利用这些情分,求他带我去见许将军。同时暗暗腹诽,司命给我这个假许锦懿排的气运,让我又多欠了一份人情。待回去,得让他帮帮忙让赵睿的仕途平步青云才好。

  “王后娘娘,使不得!”

  我跪在赵睿面前,吓得他连忙弯腰扶我,我却不肯,只求他:“赵睿哥哥,念在你我两家是故交的份上,求你带我进天牢见我父亲!”

  “王后娘娘...”

  赵睿见我泪眼朦胧,脸上是藏不住的疼惜和爱意,倘若,许锦懿嫁的人是他呢。

 “赵睿哥哥,我不会给你添麻烦,我只求你,让我见见父亲,我有很重要的话和他说!”

 我差点就要磕头了,他将我扶起来,扶着我的双臂说道:“锦懿,区区天牢,你想去我便带你去,你的事,我便是上刀山下火海都给你办妥了。”

 他眼中爱意汹涌,许锦懿啊许锦懿,你看看,这样的人才值得啊。沈长庭或许也希望我这样求他,可他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我才不会苦苦哀求他,像一个卑贱的玩物一样。我要拿实质的证据站在他面前,告诉他,许家无罪。

 我扮作侍卫,去天牢见了父亲。他说,他不知道他的门生干出这样的龌龊事,书房确实有暗格,那里面藏着的只是一把宝剑,根本没有什么冕冠龙袍,根本是无稽之谈。更何况,那个暗格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哪,旁人无从得知。

 我又微服回了许府,不过匆匆一段时日,母亲头上竟然生了好些白发,病弱的哥哥惊闻此事,一连吐了四五回血,连床榻都不能下,又硬生生断了药,苟延残喘。其余的几位妾室,只能哭哭啼啼,盼望着我能救他们于水火,或者老天开眼。

沈长庭,我许家有恩于你,即便你忌惮许氏,可也不该让我许氏满门一朝沦为生死未定的阶下囚。许家上上下下何其无辜啊。

 “母亲,还请您一定要保重自身,照顾好哥哥,我哪怕拼死,也要救许家于水火。”

“娘娘不可啊。您是旭州的王后啊,不可为臣下如此。”

 母亲握紧我的手,哭的老泪纵横。我心痛难忍,只能抱紧她说:“母亲,我先是你们的女儿再是王后,如今许家被冤枉,我又岂能高枕无忧。哪怕拼尽全力,粉身碎骨,我都不能让许氏一门蒙上不白之冤。”

 我与赵睿里应外合,找寻新的证据。他们控告我阿爹,不过是说他私藏冠冕龙袍,意图谋反吗?只要找出那内奸是谁,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只可惜,我低估了人心,低估了权力。这一切的一切莫须有,全是沈长庭的手笔,即便我已经找到潜逃的,沈长庭安插在我父亲身边的郭副将,也无济于事。

 一晃过去数月,兄长在赵睿的帮助下保住性命,却终生缠绵病榻,比从前还差。我没有办法呈上新证据,于是沈长庭顺着朝臣们的话,秋后问斩我的父亲。而许氏全族流放北疆,终生不得回。北疆苦寒无比,许氏多是老弱妇孺,如何能受得了。

 夜里。

我在床榻上安睡,却被人唤醒:“小殿下,小殿下,醒醒。”

是司命。

我确认四下无人后,便压着激动问他:“司命,你是不是有法子可以救许氏于水火?”

我期盼着他说,有。哪怕许家不复从前的荣光,只要他们都能保住性命,不被流放,日后做个普通老百姓安稳度过残生就罢了。至于我做不做王后,都可以。

“气运簿上说,许锦懿的命数将完,还请殿下早做准备。”

“什么意思?什么叫许锦懿的命数将完,那许家呢?”

 “小殿下,一月之后,你会因为被璃美人的故意小产陷害而不堪受辱,自尽而亡。至于许家,已经定了命数,小仙也无能为力。”

我跌坐在床榻上,是啊,经过这么多,许锦懿的命数早就是强弩之末。许家已经处置,许氏的王后却仍然纹丝不动,那些大臣们早有不满。沈长庭碍于跟我是结发夫妻,我除了一直无所出也并无错处。他想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处理我罢了。若是他宠妃的孩子没了,证据都指向我,他就有理由了。

“所以,许家再也不能改变了,对吗?”

“这是他们原定的命数,小殿下,哪怕原主许锦懿仍在,最终的结果也是如此。”

是啊,我在人间再强大,也不过是一个天宫的小小公主,没有逆天改命的本事。哪怕我没有成为许锦懿,许家也会因为沈长庭的猜忌和凉薄而走向灭亡。只是,他们待我如珠似宝,如今许将军惨死、许家其余人流放,我心岂能安。

沈长庭啊沈长庭,原来年少的情分始终敌不过你的权欲。这人间,未免太难熬。

“既然无法改变,那我就请司命大人,念在他们待我实在不错的份上,给他们下辈子的气运增添一些暖意,以报这几年的恩情。”

 我起身,第一次如此严肃端正的向他行礼。

“这倒不难,待我回去启禀了天君天后,再去注生殿那里添上几笔即可。”

“多谢。”

“小殿下,你果真不同于从前了。”

沈长庭自许家的事情后,再也没来过和宣殿。和宣殿俨然成了冷宫,我这个王后名存实亡。那些平日与我交好的嫔妃想来探望,我一概不见,后面发生的事情我都清楚,别连累了她们。沈长庭依旧没有废后。

璃美人传出有孕两月,他破格晋封为璃夫人,我尽了王后职责,按照礼数的赏赐一一送去披香殿,不出意外的话,璃夫人就是要拿这些陷害我了。旭州王宫的规矩,嫔妃晋位需要到王后宫中聆听教导,而璃夫人却不用。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她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兄弟,都被升官,一时风光无限。

我每日坐在书案前读书写字,倒也平静。再过大半月便能回去了,本应该是高兴的,只是我救不了他们,心中悲戚不知从何说起。待入秋后,我在人间的父亲许将军被斩,母族流放,此生便算是草草了结。

赵睿倒是时常私下差人送信给我,告诉我如今府中境况。哥哥的身体不容乐观,而母亲也因为父亲的事情郁郁寡欢。许家全家蒙上了不可摆脱的阴霾。

我也时常在想,若是真正的许锦懿,会去闹吗,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去求一个清白吗?只可惜她不知道自己的命数便早早撒手人寰,而我却代替她走完了这短短的一程人生。

披香殿传出哭声,太医进去了一波又一波。该来的还是要来,璃夫人的孩子没了,沈长庭十分震怒,下令彻查。他顺理成章在太医的口中听到,是王后差人送来锦缎中沾满了麝香,又在璃夫人的药渣里发现了红花。两者加在一起,别说要一个尚未成型的胎儿的命,还能夺了母体性命。这个璃夫人,倒是狠心。

接着就跟安排好一样,沈长庭要羽林卫在我宫里搜查,在我的妆台里面一个不易察觉的小间隔找到了半瓶红花和少许麝香。证据确凿,无从抵赖。我的王后金印,金册悉数被收回,沈长庭敌不过大臣们给的压力,拟旨欲废后。

但我没料到,他会召见我。

云和殿。

我脱了凤冠,不戴一点钗环,穿着素服,一步步走到他眼前,然后下跪拜他:“罪妾许氏,叩见王上。”

他没有来扶我,也没有喊我起来,是的,在他眼中,我是杀害他孩子的凶手。可是,他也没有痛斥我是毒妇。正当我疑惑之际,他开口了:“听说当日你父亲下狱,本王让言侯去审查时,你去见了赵睿。并哭着跪求他,带你进天牢。”

他是在问我吗?可是他的语气这样的肯定,想必早已清楚了然。

“是,我去找了赵御史。”

 我不知道我这样回答了,会不会连累赵睿。沈长庭,你不要再因为自己的疑心,伤害一个又一个对旭州忠心的人了。即便你将来一统天下又如何?

“你跪着求他,喊他赵睿哥哥,他向你许诺,无论是刀山火海,只要是你的事,他就一定拼死完成。好一腔情深。可是,他做到了吗?”他的言语尽是嘲讽。

“赵御史与我乃是故交,若王上觉得罪妾僭越,便责了我,勿怪他人。”我一直没有抬头看他,低眉顺眼的样子似是令他十分烦躁。

沈长庭并未回答我的话,而是从高位上走下来,走到我眼前,用手捏紧我的脸,逼我抬头正视他:“看着本王,本王才是你的夫君!赵睿只是一个臣下!”

我直视他充满怒气的双眸,不由得笑了起来。沈长庭,你就是贱啊,璃夫人如此,你却还在这强调是我的夫君,这便是你啊,又凉薄,又想要人爱你。

“王上,有把我当作妻子吗?你我少年夫妻,一路相伴。即便不相爱,但也有恩情在。我父亲的事情本就疑点重重,需要仔细彻查,而你,却生生截断了他一条生路。我母亲与兄长病弱,我兄长更是有赖以续命的药物,你却查封许府,圈禁许府上下一百三十八口人,甚至要将他们流放北疆,这是为人夫所为之事吗?”

“许家的势力已经威胁到本王,但是本王不想这样子的。锦懿,你哪怕只是温声细语的求我,依靠我一些,我都愿意为你抵挡满朝臣工的异议,朝令夕改,赦免许家。”

我终于明白了,沈长庭种种所为,大概是许锦懿的冷静和从容,以及心性,让他觉得,自己的权力好像在她面前不值一提,自己的权威更是一文不值。如此人也,真是明晃晃的告诉世人,上位者的那些隐秘在角落的卑劣。

“王上如此,不觉得幼稚吗?你无法抵挡得了朝臣,也无法抵挡璃夫人的声声啼哭,而我早已经是戴罪之身,早晚逃不过一死。”

“本王做这么多,都是希望你能爱我,多看我一眼。锦懿,你全族的命在你手里,本王可以同朝臣周旋,赦免许家,为你寻一个新身份,做我的宠妃,之后再重新立你为后。待我一朝称帝,你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万千荣宠。”

他说着就要弯腰吻我,可我恶心他这副嘴脸,他终于承认,这一切都是他所为。

我用尽全身力气挣脱他的手掌,不用看我也知道,我的脸已经被捏红。真疼。

“王上这样,不觉得恶心吗?你的孩子尚未成型便死了,满宫里都在说,我就是罪魁祸首,你却还在这与我诉衷肠。”

沈长庭依旧是那副深情款款的样子,他拉我起身,抱紧我说:“懿儿,我知道不是你,你心善如此,肯定是别有用心之人栽赃陷害。”

我轻笑,璃夫人啊,你失算了。

“王上,”我伸手环住他的腰,附在他耳边说话,他感受到我的动作,以为我终于想通,搂我更紧,“我只恨,没能要了孩子母亲的性命,我更恨,嫁了你。”

沈长庭大怒,松开我掐紧我的脖子,我真是万分后悔为何没戴钗环,在他抱住我的时候给他一剑封喉。

“你说什么?!你更恨,嫁给我?!这不是真的!”

我笑了,笑得癫狂,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你如此惺惺作态,倒叫我恶心!我真后悔嫁给你,生生赔上了我这一辈子。我那样的家世,嫁哪个公子不是嫁,嫁给谁我都会比今日好过。沈长庭,你确实有本事,只可惜,你会永远永远得不到我!你要永远失去我!”

他大怒,冲到旁边拔出架着的宝剑,指着我大骂:“许锦懿,你别以为本王不舍得杀你。残害皇家的子嗣,你死一万遍都不足惜!”

“你倒是真认为是我杀了你的孩儿,从不彻查。就好像我父亲的案子一样。也对,你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达成了目的,又有什么好查呢?”

他一时无言,是默认了吗?

我再次下跪,自顾自说道:“罪妾许氏,妒忌嫔妃,残害皇嗣,触怒君上,自请废后,永远禁足于冷宫,非死不得出。”

我连借口和罪名都替他想好了,他可别一副情深难抑的模样。

他最终还是彻底被我的样子气的几乎是七窍生烟,在我离开云和殿不过半个时辰,便颁旨废后,将我禁足于和宣殿。

我自知许锦懿的命数将全,却也不得不感叹,沈长庭的薄情和卑劣,居然也要我这样一个历劫的局外人倍感寒心。不过也好,一切即将要归于平宁了。司命告诉我,三日后,按着气运簿上说的,服毒自尽,然后回归仙位。

璃夫人虽是美丽也得盛宠,失子后沈长庭更为宠爱她,但不曾想如此愚蠢,在我将要“死”的那一天,居然穿的花枝招展的登门来,完全看不出流产的模样。

假孕。乃是古往今来后宫嫔妃的大忌。

“拜见王后。”

她笑得灿烂,假惺惺向我行礼。我在拨弄那支海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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