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颗心在靠近10%-
…
训练基地的白炽灯在凌晨一点依然亮得刺眼，王楚钦盯着手机屏幕上凝固的光标，拇指悬在发送键上方迟迟不敢落下。
窗外的雪早已停了，月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水泥地面切割出整齐的方格，像极了他此刻被割裂的思绪。
樊振东“大头，还不睡？”
樊振东裹着羽绒服探进头，看见他攥着手机的指节发白。
樊振东“又在纠结试婚纱的事？”
王楚钦慌忙锁屏，金属外壳撞在储物柜上发出闷响。
王楚钦“没什么，队里安排的事。”
他低头整理球拍，却把胶皮擦得过于用力，边角翘起的部分在掌心刺出细微的疼。
深夜的咖啡厅里，阮清柠蜷在钢琴凳上，膝头摊开的笔记本写满婚礼流程的修改意见。
沈听在吧台擦拭咖啡杯，瓷器相碰的清脆声响里，突然传来微信提示音。
阮清柠的手指在琴键上方僵住。
是王楚钦的消息，对话框里躺着新消息。
王楚钦“明天上午十点，婚纱店见，顺便把结婚证办了。”
咖啡杯在吧台上磕出清脆的声响，沈听探出头。
沈听“谁的消息？”
沈听“脸色这么差。”
阮清柠咬住下唇，喉间泛起昨夜咖啡的苦涩。
她想起母亲梳妆匣里那张泛黄的结婚证，照片上的父母笑得那样温柔，而此刻屏幕上的文字，却像冰冷的契约条款。
指尖在键盘上悬停许久，终于打出一个字。
阮清柠“好。”
第二天清晨，婚纱店的落地镜映出两个略显僵硬的身影。
王楚钦穿着简单的黑色毛衣，手里攥着车钥匙，金属链在指间缠了又解。
阮清柠的大衣下摆沾着咖啡豆碎屑，那是今早匆忙出门时打翻的，此刻混着雪水，在地面洇出深色的痕迹。
王楚钦“先试婚纱？”
王楚钦打破沉默，声音比平日低沉几分。
他不敢看阮清柠的眼睛，余光却瞥见她耳尖冻得发红，像沾了晨霜的红梅。
试衣间的布帘轻晃，阮清柠捧着白纱走出来时，王楚钦手中的咖啡杯险些倾斜。
蓬松的裙摆缀着江稚绪设计的乒乓球拍装饰，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却衬得她的脸色愈发苍白。
阮清柠“好看吗？”
她的声音很轻，像怕惊醒某个易碎的梦。
如果是母亲陪她试婚纱，此刻一定会笑着为她整理头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面对一个陌生男人小心翼翼的审视。
王楚钦喉结滚动，突然想起许昕说过的话。
许昕“结婚不是签合同，总得有点温度。”
他向前半步，抬手想帮她调整滑落的肩带，却在触及空气的瞬间僵住。
这个动作太亲密，超出了界限。
王楚钦“很合适。”
他收回手，指尖残留着若有若无的薄荷香。
王楚钦“去民政局？”
民政局的红墙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阮清柠站在台阶上，望着进进出出的新人，有人手捧鲜花，有人相拥而笑。
而她和王楚钦之间隔着半米的距离，像两尊沉默的雕像。
……
码字大王我们大头和柠柠在一起都是小心翼翼，别样的温柔啊。
码字大王虽然有点小小的呆瓜（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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