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颗心在靠近11%-
…
民政局的红墙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阮清柠站在台阶上，望着进进出出的新人，有人手捧鲜花，有人相拥而笑。
而她和王楚钦之间隔着半米的距离，像两尊沉默的雕像。
万能角色“身份证、户口本。”
工作人员推了推眼镜，机械的声音让阮清柠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翻找文件时，一张泛黄的照片滑落。
那是和母亲的合影，照片边角被摸得发毛，像她此刻凌乱的思绪。
王楚钦弯腰捡起照片，目光在母女相似的眉眼间停留片刻。
他想说些什么，却看见阮清柠慌忙抢过照片的手在发抖。
于是将到嘴边的话咽回肚里，只默默把签字笔拧开递过去。
结婚证盖上钢印的瞬间，阮清柠听见自己的心跳震耳欲聋。
红色的本子烫得她指尖发麻，封面上的烫金字在阳光下闪着刺目的光。
王楚钦的体温隔着大衣传来，很暖，却暖不化她心里的冰。
王楚钦“晚上一起吃个饭？”
出了民政局，王楚钦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他盯着地面的积雪，不敢看阮清柠的表情。
王楚钦“算是……庆祝？”
阮清柠望着远处商场的玻璃幕墙，里面映出两个陌生又疏离的身影。
阮清柠“不用了。”
她攥紧结婚证，转身时大衣扫过王楚钦手背。
阮清柠“咖啡厅还有事。”
王楚钦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直到那抹白色消失在街角。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是樊振东发来的消息。
樊振东“领证顺利吗？”。
他低头看着掌心残留的温度，突然觉得这北方的冬天，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冷。
而此刻的咖啡厅里，沈听看着阮清柠攥着结婚证走进来，红色的本子边缘被捏出褶皱。
她想说些安慰的话，却见阮清柠径直走向钢琴，指尖重重按下琴键。
刺耳的音符在空旷的店里回荡，惊飞了窗台上的麻雀。
江稚绪“清柠……”
阮清柠“我没事。”
阮清柠头也不回，睫毛在眼下投出颤抖的阴影。
阮清柠“只是突然想起，还没给婚礼选好曲子。”
她翻开琴谱，却发现每一页都模糊成苍白的雪，像极了她此刻空白的人生。
……
元旦的寒风裹挟着细雪掠过城市街道，阮清柠站在婚纱店的试衣镜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婚纱裙摆上的珍珠。
冰凉的触感让她回神，镜中的自己像个精致的提线木偶，雪白的头纱下，眼神却空洞得可怕。
江稚绪“柠柠，该换头纱了。”
江稚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她轻轻拿起缀满碎钻的头纱，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
阮清柠机械地转身，任由好友将头纱别在发间。镜中两个身影重叠，江稚绪泛红的眼眶刺痛了她的眼睛。
阮清柠“小绪，别这样。”
她挤出一丝微笑，声音却沙哑得厉害。
江稚绪“我就是舍不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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