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林薇。"程修远礼貌地打招呼，然后向我介绍，"这是我朋友，叶明瑜。明瑜，这是林薇，以前在同一个工作室的同事。"
林薇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你好啊，终于见到真人了。"
我疑惑地看向程修远，他有些尴尬："林薇，别开玩笑了。"
"哪有开玩笑，你知道圈里都在传什么吗？"林薇笑着说，"大家都说你回国是为了攀高枝，找了个富婆金主。"
空气瞬间凝固。
"林薇！"程修远的声音冷了下来，"注意你的言辞。"
"别紧张嘛，我就是好奇，所以特意来看看。"林薇不以为意，转向我，"叶小姐是吧？知道程修远为什么突然放弃国外那么好的资源回国吗？据说是为了......"
"够了！"程修远打断她，"明瑜，我们走。"
他拉着我的手快步走出展厅。外面，夕阳西下，金色的光芒洒在街道上。
"抱歉，刚才的事......"他松开我的手，神色复杂。
我深吸一口气："所以，外面在传我是你的金主？"
"那都是无稽之谈。"他苦笑道，"我承认回国后经济状况不如从前，但我从未想过......"
"那你为什么找我合作？"我直视他的眼睛，"是因为我的公司和人脉资源？"
"不是那样的。"他急切地解释，"最初接触是因为项目，但后来......"
"后来什么？"
他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后来我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你。"
这句话像一块石头落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感到心跳加速。
"我该回去了。"最终，我选择了逃避。
"明瑜......"
"不，让我自己想想。"我抬手拦了辆出租车，留下他一人站在街边。
回家路上，林薇的话在我脑海中不断回响。我习惯了用理性分析一切，但这次，情感和理智交织在一起，让我无法理清思绪。
我给闺蜜孙蕊打了电话："你介绍程修远认识我，是不是知道他的情况？"
"什么情况？"孙蕊听起来很困惑，"我只知道他是摄影师，人品不错。怎么了？"
我把摄影展上发生的事告诉她。
"这种小道消息你也信？"孙蕊嗤之以鼻，"你不是最理性的吗？仔细想想，他找你合作这么久，要过钱了吗？"
我愣住了。确实，程修远从未开口要过任何经济帮助，即使是在养老院那晚，他也只字未提经济困难。
"再说了，"孙蕊继续道，"你对他有感觉吗？"
我沉默了。
"啊哈，看来是有的。"孙蕊笑起来，"那就直接问他呗，你不是最直接的吗？"
挂了电话，我决定亲自了解真相。
第二天一早，我出现在程修远的工作室门口。这是一个位于老城区的小阁楼，租金应该不便宜。
他开门时明显惊讶，眼睛下有明显的黑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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