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回到车库告诉大家我打听到的情况，老五却说："我已经报名参加比赛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你疯了？"刀哥跳了起来，"你知道黑鲨是什么人吗？他会认出你的！"

"我就是要让他认出我，"老五平静地说，"赛场上只有我和他，公平较量。"

我们都知道不可能公平。铁手团从来不讲规矩。

"你这是去送死，"苗哥说，"阿浩不会希望你这样做的。"

"阿浩已经死了！"老五突然吼道，"你们谁都别拦我！我已经决定了！"

我没说话，看着老五通红的眼睛。我知道拦不住他。有些债，必须用同样的方式偿还。

比赛前的两周，老五拼命练车，几乎不吃不睡。他变成了另一个人，沉默、冷酷，眼睛里只有仇恨的火焰。

比赛前一晚，我去找老五，看他在车库修整阿浩的车。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我轻声问。

"知道，"他头也不抬，"为阿浩报仇。"

"就算你赢了比赛，黑鲨也不会放过你。"

老五终于抬起头来，眼睛里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平静："那就在赛道上解决一切。"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里一阵发冷。但我没有劝阻。有些事情，必须有人去做。

"我帮你，"我说，"我们一起。"

比赛当天，废弃工厂区聚集了上百辆改装车和数不清的观众。这里是城市的边缘地带，警察从不踏足，是地下赛车的天堂。

赛道是一条废弃的工业环路，满是急转弯和危险路段。正适合亡命之徒。

当我们的车队到达时，引起了不小的骚动。都认出了阿浩的蓝色GT-R。

黑鲨很快也注意到了我们。他站在一群小混混中间，一脸不屑地朝我们走来。

"这不是死鬼阿浩的车吗？谁有胆子开它来参赛？"他故意提高声音让周围人都听见。

老五缓缓走上前，面无表情地看着黑鲨："我来为阿浩讨债。"

黑鲨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小子，想报仇？你是嫌自己命太长了是吗？"

周围的人开始起哄，笑声不断。黑鲨的人开始推搡我们，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就在冲突一触即发之际，比赛组织者出面了："有什么恩怨，赛道上解决。"

老五和黑鲨被安排在同一组，直接对决。这正是老五想要的。

比赛开始前，老五坐在车里，我走过去，弯下腰，透过车窗看他。

"记住，"我轻声说，"阿浩曾经说过，开车要用心感觉，而不是用眼睛看。"

老五点了点头，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不会回来了，帮我照顾好大家。"

我的心沉了下去，但还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也没说。

引擎轰鸣，所有参赛车辆排成一排，准备出发。阿浩的蓝色GT-R像一道蓝色的闪电，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发令枪响，车辆如脱缰野马般冲出起点。黑鲨的黑色保时捷率先冲出，老五紧随其后。其他车辆很快被甩在后面，赛道上只剩下他们两人的对决。

第3章